柳绵让别拘谨,大家就真的没拘谨。
微微暖场后,几个女人就聊开了。
朱砂长袖善舞,话也多,不知不觉拉着颜丹青闹了好几杯酒。
几人都是因谢白辰而相识的,话题自然也就围绕着他。
颜丹青最晚认识谢白辰,谈资不如其他两人多,所以听得多,说得少。
柳绵讲了很多谢白辰小时候的故事,她口中的谢白辰,根正苗红,是个朝气蓬勃的好少年,颜丹青听着,不觉郁闷,怎么她认识那个男人的时候,就已经长坏成渣了呢?
柳绵看颜丹青面色微暗,就举起了面前的杯子:“丹青,我敬你一杯,白辰在夏城,还多亏了你照顾,以后有机会,让白辰带你去白岛,我陪你玩几个有意思的地方。”
颜丹青受宠若惊,连忙给自己倒满了酒:“姐姐太客气了,应该是我给姐姐洗尘才对,你跟长亭哥还要在夏城住段日子吧?要是不忙,我带你们转转。”
“那就先谢谢你了。”
两人开开心心把酒饮完,柳绵给朱砂使了个眼色。
朱砂接到信号,起身给颜丹青重新倒酒:“你喝了柳绵的,就得饮我这杯。不过,这杯是罚你的。”
颜丹青眨眨眼,迷惑不解。
“自你到了谢少身边,他来我这的次数少得可怜。听说谢少还给你买了房,风头全让你抢尽,你说你该不该罚?”
朱砂不说还好,一说颜丹青更郁闷了。
什么别墅豪车的都是浮云,谢白辰不过就是拿她开心,连留给她的电话都是工作用的,还抢尽风头呢。
不过,想是这么想,颜丹青却没表现出来,她对朱砂的印象不错,她递来的酒,自己肯定是要喝的。
于是,没作拒绝,女人豪迈地一仰头,咕噜咕噜自罚了三杯。
柳绵微微勾唇,与朱砂眼神交汇。
“我来得最晚,两位姐姐都敬我,我不好意思。”颜丹青抽张纸巾,拂去嘴角的酒滴,“我之前见你们,心里还挺忐忑,怕姐姐们为难我,现在一看,你们都是极好的人,我也要回敬你们,方不负姐姐的照拂之情。”
“好啊。”柳绵正愁找不见机会,见颜丹青主动要喝,欣然应允。
“这次咱们别用杯子,杯子麻烦。”颜丹青一俯身,从地上拿起三个未开封的酒瓶,“来,咱们三姐妹直接一口气把这三瓶干了!”
柳绵和朱砂:“……”
……
夜里十点。
谢白辰看时间差不多了,拨了个电话给柳绵,柳绵没接,他又拨了个电话给朱砂,对方也没接。
谢白辰皱眉,这几个人该不会是玩嗨了,把正事给忘记了吧?
“看看去。”谢白辰起身,一边正襟危坐的冷叙也随即站起。
推开包间门,迎面而来的浓重酒精味熏得人很上头。
柳绵已经睡着了,歪在椅子上柳眉深皱;朱砂更夸张,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连酒沾头发上了都不知道;柳长亭也好不到哪里去,强撑被酒精麻痹的身躯想扶柳绵,可半天没扶起来。
谢白辰抚额,这是团灭的节奏。
见谢白辰和冷叙过来,柳长亭松了口气。
“我带柳绵先走了,这里交给你。”男人黑着脸,使出全身的力气架走了柳绵。
“我送朱砂。”冷叙默默弯下腰,将昏迷不醒的女人背起来。
“冷叙。”谢白辰压低声音,语带凌厉,“今天这个情景,全是因为你当时的疏忽,你没有查明颜丹青的来意,也没有弄明白她真正的底细。”
冷叙黑着脸,大气不敢出:“对不起,谢先生,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