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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狂欢过后,塞吉奥通过控制室的摄像头看到了那场……大厅的极致宴会,他看到中间的时候就去卫生间吐了一场,妈的,一天没吃东西,还跟约瑟夫喝了几瓶价格贵得能让人跳楼的威士忌,实在是差点死过去。
他把水笼头开到最大,用冷水洗了把脸,简直难以鼓起勇气回到房间去,鬼知道那个战争狂魔还要跟自己说多久的历史文献,尽管他很装逼,实力也很强,但任谁也顶不住精神洗脑吧。
他心想,眼下的情况就跟那些Eoubs天天躲在总部喝茶的负责人一样,衣着和礼仪,特性跟履历,他们一个个的极尽精美之能事,说起话来甚至都能写本论文发表,并且博得很多死忠粉丝。
如同这里的活动,不像大部分负责发泄欲望的节目,只能以血腥和暴力吸引人的注意力,大厅里那些奢侈、简单而变态的事,它们就是一种古老的文化——在那之践踏一切的就是另一种流行文化,完全没有内涵——是最基础的生死和牢笼,好像权贵人的餐具款式和先后顺序,仿佛这些纸醉金迷的制品真有着能决定人类阶层命运的重大作用。
塞吉奥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人,脸色有些惨白,其实主要原因也是嗑药嗑的,几缕头发散下来……如果不是那套滑稽怪异的穿搭,他看上去绝对是个顶级男模。
但他不喜欢那副样子。
根本不像刚刚目睹了如何荒诞,凄惨的狂欢秀,里面充斥着死亡跟暴虐,反而像刚从谁的床上爬下来,或是即将要到谁的床上去放纵些什么。
他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想观测员或许正在对着屏幕嘲笑,那帮傻逼总有办法找到他们的,各种时刻,哪怕是死亡的瞬间,他们会用种“啊,消耗品又没了一个”的无趣眼神看着他……想到这,他突然感到一阵极度的恶心,没忍住又再去吐了一番,不过什么也没吐出来。
“一点都不酷啊。”
塞吉奥摇了摇头,肯定是酒精的作用,让自己变得那么低能,拜托,他可是这个世界最他妈洒脱的行动员。
然而当他再来到房间时,就又开始感慨了,操他妈的,怎么多了个人,还是个男人,约瑟夫不会是同性恋吧?
那人有着张帅气的面孔,比他见过的大部分人都要俊俏得多,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经过调整,不同于普通的整形手术,他的脸就像是精工制作的艺术品,斯文且柔和。粗俗点来说,如果让他带个假发再穿上些别有意味的服装,完全可以在各大娱乐场所取代那些高档货。
但塞吉奥一见到他,就感觉到此人行为很低调,甚至在公共媒体上都没什么存在感,那些所谓的权贵人士也一向如此,他们不需要工作或有曝光率,早把这腐烂世界的核心紧紧握在了手中,令人羡慕得很。
这类人会观赏大部分地位低级人的反抗,死亡和反抗只是增添人生的佐料,是他们漫长、无聊、枯燥人生中无以计的一件小事,这是美洲最具特色的资本趣味。
他不知这群天上来物到底能活多久,以及最终又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但反正不会像他们一样,终生都在考虑如何杀死别人的情况下苦苦挣扎。
一旦你被Eoubs选中,那就没人能完全保证你的命,这就是获取特性的代价。
非得有人去死。
不管是谁,不管有多人会跳进地狱。
令塞吉奥没想到的是,当他坐回沙发时,约瑟夫就开口说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第二个学生,亚当。”
操,刚刚那些听起来就他妈无敌爆炸装逼的观念直接就成废话了,搞半天是另一个实力顶级的高手啊。
好消息是,他更觉得这次突袭任务没有压力了,运气再好一些,没准自己划个水就能回家养老,躺进那个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躺椅里,安详余生。
“可以,那任务已经都不是事了,什么亚洲分部的行动员,都是一群垃圾而已,有你俩在直接乱杀好吧。”
“额……”亚当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他看了看约瑟夫,又将目光移开看向塞吉奥,说道:“我不杀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