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栽倒没有引起其他六人的任何注意。
他们依然在聚精会神的誊写着,而在石碑附近的捕快似乎也见怪不怪,上来架着年轻人就把他带走。
张行知敏锐的注意到,年轻人本来誊写的字迹,在他晕倒后开始了褪色。
“我提醒你一句,这个石碑有古怪,要是不行千万别勉强。”
之前带着张行知前来的捕快在架着年轻人经过的时候低声说道。
张行知瞄了年轻人一眼。
还好,还活着,看样子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试一试,要是不行,我就放弃,钱重要,命更重要。”
张行知打定主意,绝不勉强自己。
来到石碑前端,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字。
“紫府....”
“直觉提醒:如果将石碑上的文字全部誊写完毕,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穿越过后一直没有声响的面板这一回却是突然有了提示。
这让张行知精神为之一振。
誊写完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本来还有些打退堂鼓的张行知现在打定主意要把这块石碑上的文字全部誊写完毕。
聚精会神,全神贯注。
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在纸上,石碑上的字句是完全混乱的,经常是前言不对马嘴。
正常人如果书写应当会觉得分外难受才是。
但在不知不觉之间,张行知还是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其中。
石碑下,七个人正在不知疲倦的书写着,一张又一张的纸上写满了狗屁不通的文字。
半个时辰过去。
“扑通。”
一个中年女人栽倒在地,如同之前的年轻人一般,捕快们架起女人送她离开。
而其他六人依然沉浸其中,毫无反应。
时间推移,一个又一个人晕倒,最后只剩下了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和张行知两人而已。
“来,下注了,猜猜这两个谁先倒下?买一赔一,赶紧下注。”
捕快中传出一个声音,是一名看上去有些沧桑的中年捕快在开口说话。
“我猜是年纪最大的那个,这个可是我从其他县请来的,是个学问不错的老先生。”
“我觉得是我们县的年轻人,他年轻,体力肯定要比老人好些,而且老人要比他早来半个时辰,现在是赌谁先倒下不是说谁坚持的久。”
“年轻有什么用,最先倒下不就是一个年轻小伙子,誊写这种东西消耗的心力,不是庄稼力气。”
捕快们你一句我一句之间,纷纷开始下注,绝大多数的还是压老者能坚持更长时间。
誊写这块石碑上的文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捕快们也发现了其中的一些猫腻,学问越高,就能坚持的越久。
不能昏迷,一旦昏迷,那么誊写的所有字迹都会消失,只能重新再来。
其实要不是这是府城那边传来的命令,东林县这边早就把誊写石碑文字这件事情放弃了
这东西,誊写的久了就会昏迷,但一旦誊写就会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这就是个死胡同。
在捕快们紧张的注视中,张行知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手中笔也因此停下。
“我就知道,年轻人的学问就是不行。”
“血亏血亏,早知道就压老的那个了。”
压了张行知的捕快们后悔起来,其中脸色最差的还属开赌局的那位中年捕快,他本想着老人提前来了半个时辰,应当会倒得更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