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山宗一行人在屋中大快朵颐的时候,屋外面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一个衣着光鲜,身穿锦袍的中年男人随着几名仆役急匆匆地跑到了三层,来到了一个雅间之中。
此刻这个雅间的门已经开了,屋旁边,一个侍女正跪倒在地上哭泣,声音呜呜的,十分凄厉。而屋中的景象,更是有些骇人。
桌椅被人掀翻了,各种珍馐美酒泼洒一地,在掀翻桌子的一侧,一个俊美的青年男子仰面到底,他胸口前的衣服被巨力撕烂了,在露出的胸膛上,一个黑色的掌印赫然印在上面,掌印周围如同雷电一样的黑色纹路绵延四周,看起来惊悚至极。
青年显然是已经死了。
中年人看到这一幕,顿时跪倒在地上,老泪纵横地哭喊着,“老三啊,你怎么也死了啊,究竟是谁,究竟是谁杀了我的儿子!你出来,你把我这条老命也取走吧!老天爷啊,我钟文魁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引得你如此惩罚啊!”
旁边的奴仆听着主家声泪俱下,连忙扶着中年人说道:“主家,我们可不能再等了,先是大公子梦中去世,后是二公子溺水身亡,如今三公子也惨遭不幸,在这么下去,恐怕四公子也。。。。”
“你,你个乌鸦嘴,老四不可能有事的!”中年人愤怒地抬起头来,刚刚哭红的眼此刻已经燃起了火焰,他指着奴仆怒声道:“你,是不是你,你心怀不满谋害了我的几个儿子!亏我还收你进了紫阳楼让你当奴仆,现在你是不是要造反了!”
这可是诛心之论啊,奴仆哪里敢认,他急忙松开了手,跪在地上哭诉道:“主家,奴才,奴才可绝对没有谋害主家的意思啊,请主家明察啊!”
几句话的功夫,中年人也喘着粗气冷静了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嗓子发出老牛一样的声音,他看着周围,此刻无数人已经围过来看热闹了。
钟文魁站起身来,用着最后的冷静说道:“你们,去把楼中所有的修行者都叫到一楼大厅来,一定要友善,明白了吗?”
“是。”
自在坊就在三楼,所以很快奴仆们就敲响了自在坊的大门。
门内,在梁清风的极力催促下,两个弟子终于吃干净了东西,打着饱嗝摸着肚子。
“进来。”梁清风回道。
门轻轻被推开,惊魂未定的侍女强装镇定地行礼后,声音颤抖着对着屋内的三人说道:“客官,主家请三位到一楼会客厅,还请您行个方便。”
梁清风点点头,一挥手:“行,一会我们就下去。”
“谢过客官了。”侍女长舒一口气,急忙跑开了。
姜连成抽了张丝绸擦了擦嘴,然后问道:“长老,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我听这意思应该是这紫阳楼的老板有个儿子死了,”梁清风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老胳膊老腿,伸了个懒腰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你们二位白白吃了这紫阳楼老板的一顿饭,给人家帮帮忙不过分吧?”
姜连成认真道:“不过分,应当的。”
陈冬瓜还在用勺子刮着一个豆乳的琉璃杯底,将最后一块豆乳冰粉给刮出来,没有顾上回答梁清风的问题。
梁清风打了个哈欠说道:“那我们就下去走一遭吧,清者自清,此事跟我们没关系,一会估计排除嫌疑了,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等到三人走到一楼大堂之时,紫阳楼中的氛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大门已经被关上了,几个与紫阳楼老板关系要好修士站在门口,不放任何一个人出去。在场的修士人数可不少,少说也得有个三十多名,他们神态各异,有的冷淡,有的烦躁,有的紧张,还有的没醒酒,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