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子苦带着姜澄,在丁火宫内兜兜转转,边走边和姜澄解释:
“三、四、五这三位师兄,这些年一直在外,我也有很多年没看到他们了。”
“七师姐和八师兄今年被选为了火侍祭师,前几天刚去了赤帝城。那里是我们赤火灵宫的宗门总坛所在地,今后他们将在总坛侍奉神火,以后几乎都不会离开宗门总坛了。”
“十师兄则带着十一、十二两位师兄,还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四位师妹,在季禺国内游学,拜访各地火神庙的高阶祭师们,交流学习火祝仪式。”
“所以如今丁火宫内,只有二师兄、六师姐、九师姐和你我五人。”
“十三师兄,那请问大师兄是出了什么变故吗?为何自杀了?”
这个问题姜澄原本想问季老头,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送出来了。现在厘子苦刚好说起这个,姜澄就借机提问。
“大师兄啊……”厘子苦的神情复杂起来:“他应该是欲染污化了,不过此事师父正在调查,具体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
“欲染污化?”这词姜澄没搞懂。
厘子苦郑重地点头,说话却答非所问:
“小师弟,你以后修炼,定要切记,好好研习火祝仪式,不可怠慢!”
姜澄越发糊涂起来,正要追问,厘子苦却先开口了:
“哦,六师姐的小院到了,你随我来!”
说话间,厘子苦带着姜澄走进一个小院落里,这个院落和周边的建筑比起来,透露出一股子简朴的风格。
小院的门就是两块随意切割下来的木板,连树皮都未削去。院内的地面也没铺砖,赤红色的硬土被压得平平整整。
院内只有一间茅草屋,这茅草屋子,更是连门都没有!
厘子苦走到屋外,轻轻扯了下姜澄的衣袖,这才深深地鞠躬行礼,一丝不苟地喊道:
“六师姐,子苦奉师父法旨,带十八师弟前来拜见六师姐!”
姜澄有样学样,连忙深深地鞠躬行礼,做得比厘子苦还认真。他心里想道:
“这十三师兄和二师兄交谈说话,很是随意。就是见到老头子师父,也不过稍微稳重点而已。”
“如今见到这六师姐竟然如此郑重,这六师姐定是个极其注重礼仪之人。都说第一印象非常重要,我可不能被师兄比了下去!”
姜澄心中想着事情,一时间也忘了起身,就听见屋内一个平和沉稳的声音传来:
“真是个老实孩子,快进来吧!”
这声音略显苍老,姜澄正诧异间,就被厘子苦带着进了茅草屋里。
茅草屋内简陋无比,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盘腿坐在一个矮榻上面,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老妪瘦削的额上,皱纹簇成了结,深陷的眼眶里,两只火红色的眼珠朝姜澄看来,目光中带着七分审视,三分满意。
姜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啥,这老妪看年纪做老头的师父都绰绰有余。可是看厘子苦的表情,这位应该就是六师姐没错了。
还好老妪先开口了:
“不错、不错,师父这回终于选了个老实孩子,以后一定能安心学习祝火仪式!”
站在一旁的厘子苦听到这话后,嘴角一抽,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之事。
姜澄也反应过来了,连忙再次行礼:
“姜澄拜见六师姐!”
“嗯,好孩子,我是你六师姐,谷子娥。师姐这里没啥好东西,只能给你送个小玩意了!”
谷子娥说完后,伸出枯瘦的手臂,摊开鸡爪似的手掌,一团鸡蛋大小的明黄色火焰从她掌心冒了出来。
“火童子!”进屋后就显得异常拘谨的厘子苦忍不住惊呼出声,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