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瀛洲城北一间客栈内。
王玉儿坐在客栈的房间内,询问贴身丫鬟道:“树儿,你确定消息是真的吗?”
那名名叫树儿的小丫鬟约莫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双大眼睛却扑闪扑闪的,颇为灵动。
只听她用清脆的嗓音说道:“小姐,清河郡那边都炸开锅了,据传孙家少爷被困在一个劳什子打雷塔中,孙家老祖都出动了,要去什么打雷宗要人。”
“哦?那这么说,当日那人不是孙其喽?”王玉儿秀眉微蹙,轻轻叹了口气,满怀心事的样子。
“嗯,据那个带信给孙家的人说,孙公子已经被困了数月,一直没出来过。小姐一月前遇到的那人十有八九不是真的孙公子。。。”
树儿说到这里,就气鼓鼓的说道:“那人也真是可恨,不仅洗劫了孙家的库房,还。。还。。轻薄了小姐。。。”
树儿说到这里,偷眼瞧了一眼王玉儿,见到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孙家被冒牌货洗劫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就连小姐和那个冒牌货的事情,也被传的。。。”
王玉儿一扬眉,问道:“外面都传些什么?”
树儿停顿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外面传的可难听啦,说什么西北第一美女失身骗子之类的疯话,传的满城都是,明明小姐姐只是被那人亲了一下而已,小姐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还咬伤了那人呢。”
“我虽然自幼服用了一些解毒药,也算是百毒不侵,但当日那迷药委实厉害,我开始的时候尚未苏醒,怎么能咬伤他呢?”
王玉儿竟然说出一句让树儿吃惊不已的话来。
树儿小嘴张成了个O型,呆呆的看着王玉儿。
王玉儿说完,怔怔不语,看着窗外雨打芭蕉,过了好半晌才喃喃说道:“他的嘴唇是他自己咬破的,要不是他那一声大喝,我还醒不过来呢!他到底是谁?”
窗外漆黑一片,雨声噼里啪啦如煮豆一般响个不停。
。。。
清河郡,孙家。
“什么?瀛洲的库房被洗劫一空了?连,连其儿的未婚妻都差点失身?”
孙家家主一向沉稳,此时却也怒不可遏。
没想到孙家在瀛洲一带纵横了数百年,今日却阴沟里翻船,被区区一个冒牌货洗劫一空。
“是,瀛洲的孙长老发来的传音符有说,那贼子狡诈异常,不仅放火使调虎离山之计,还出阴招下迷药迷倒了王家大小姐,幸好孙长老及时发现,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孙家家主身旁一位青衫老者说道。
当日孙季到了城郊,发现城郊仓库是被一种普通的阵法所引燃,就发觉事有蹊跷,等到灭火归来后,发现库房已经被“孙其”洗劫一空。
接着,就从清河郡接到孙其少爷一直被困在雷鸣塔内的消息。
孙季自知大事不好,为了将功赎过,只好编造了“孙其”下迷药迷晕王玉儿,而孙季出手抱住了王玉儿一事。
“那个冒牌货的身份查到了没有?”孙家家主问道。
“还没有,不过有些眉目了,那个送信之人也说的含糊其辞,一切要等跟少爷见面确认后才能定夺。”青衫老者回答道。
“嗯,一旦查清楚,看老夫让那贼子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孙家家主好像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不管那名女子有没有失身,传出去都不太好听,我孙家不能丢这个人,找一个靠得住的,嗯。。。”
孙家家主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那青衫老者闻言,微微点头:“这个属下知道,家主放心,会做的滴水不漏,一点痕迹别人也看不出来。”
孙家家主微微一叹:“是时候让老祖出山了,据说那雷鸣宗有些棘手,老张,你可知道那雷鸣宗的来历?”
那名张姓老者点点头:“属下听闻。。。”
接着,张姓老者就把雷明宗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
离瀛洲百里外的一座光秃秃的小山上。此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
一名白衣少年盘坐在山头,一股淡淡的护体罩光将雨水与他阻隔开来。
此人正是搜刮了孙家库房的苏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