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水火一想到这个镇魂塔气就不打一处来,明明自己能解决掉,非得让别人擦屁股来。
“现在是下午三点,冬季六点多太阳就下山了,隔壁的镇子也不是很远,等张副官回来吧。”
就在几人等待的时候,神算子已经溜进了大帅府的后院,这是昨天众人没有来过的地方,
“不对,怎么能说溜进来呢,在老大的地盘那就是自家人。”
想到这里,神算子扛着【八面旗】也昂首挺胸了起来。
他就是属于啥事没有,随便溜达溜达的,顺便看看有没有线索。
毕竟老大对他那么好,他也不好意思偷懒了。
他就这么摸索着就进了后院,也没有人发现他。
“这里怎么会这么冷啊?”
神算子缩了缩脖子,取出来几张防御符咒出来,将【八面旗】提在手里。
看着身后跟着的飞头蛮和镜鬼,他也稍稍放心了一点。
“我怎么这么胆小了,俩A级惊悚鬼物跟着我呢,我还怕什么?”
虽然是这么想着,他还是又掏出来几张符咒,把自己的心口、丹田、下阴等关键部位全都做好防御。
随后就拎着【八面旗】进了后院。
“水井在后院?这是,柳树?”
神算子看着后院的布局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他是搞风水的,自然对这些比较敏感。
他走过去摸了摸那几颗已经光秃秃的柳树,“百年的柳树?!”
他仿佛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迅速的将手缩了回来,“百年树为精,还是这百年的柳树。”
柳树是辟邪驱鬼的,柳树枝和佛教的关联最大,其中就属手持玉净瓶的观音菩萨。
“百年的柳树,摆放在后院里面?是为了辟邪还是驱鬼?”
神算子喃喃自语,如果是辟邪的话还好说,但如果是驱鬼的话那就麻烦了。
他是看不到阴气,但不代表他感觉不到,和周围产生温差的地方就是阴气所在的位置。
而他刚刚进入后院的时候就感到了寒冷,比外面的大雪天还要寒冷。
他有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口水井前,井口处已经爬满了青苔,不过已经被雪覆盖住了。
神算子轻轻的抚开那层薄薄的积雪,捻起一缕青苔开始观察起来,“入手很阴冷。”
感到指尖传来的阴冷之后,他搓了搓指尖的青苔,随后探头去观望水井中的景象。
“这?!”
他看到了终身难忘的画面,水井里面并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恐怖的是他在井水中的倒影。
他的身后赫然背着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不正是杀死自己的戏子吗?
她仿佛是睡着了一样,就那么趴在自己的悲伤,头还枕在自己肩膀上。
这毛骨悚然的一幕让神算子吓倒在了地上,感触到手心上传来积雪的凉意之后,他站了起来。
“该死,什么时候?!”
“难道是她掐死我的时候!?”
“还是说我一开始睡着就已经中招了?!”
神算子开始迅速的思考起来,他是战力不行,但他通过惊悚都是靠头脑的。
“现在不能麻烦老大去,他们正在准备镇压镇魂塔里面的邪祟,我现在得自己解决。”
“老大是可以看到惊悚鬼物的,但是这个戏子他却没有看到,说明这个戏子已经超出了老大的可视范围,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惊悚源头。”
“不能牵累了老大他们,是我太无能了,居然第一个中招。”
就这样想着,神算子再次趴在井口观察背后的那个戏子。
“该死的,什么时候背上这东西的。”
再次看到那身穿红衣的戏子,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又被吓了一跳,
还好那个红衣戏子似乎是在沉睡,万一醒过来的话,那后果不是他可以承受得起的。
“要不要写个遗书什么的?”
思绪乱飞的神算子看到那戏子的眉心有一点红,有点像是孩子们小时候家里大人点的红痣。
在看那红衣戏子的脸,“其实还挺好看的。”
“妈的,我在想什么呢,先想办法解决吧。”
甩了甩脑袋之后,神算子恢复了一丝清醒。
“鬼魂不散是有冤情,她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还是说生前受了委屈,死后不愿意离去?”
扶着冰冷的井口,神算子快速的思考送走鬼魂的方法。
即便是惊悚鬼物,那也是类型不同的,自己背上的这种很明显就是有什么冤屈。
至于神算子是怎么评判的,如果没有什么冤屈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即便他已经死在这戏子手中一次了,“等等,我记得她唱过窦娥冤。”
“窦娥冤......窦娥冤......”
神算子大脑运转的飞快,他开始搜集脑海中关于窦娥冤的故事由来和背景。
于定国是东海郡郯县人,这个地方在现在的鲁南苏北一带,郯县就是东海郡的首府,现在的鲁东郯城。
于定国的父亲是郯县的狱吏,后来做了郡决曹,就是地区法院院长。
据说他断案子很公平,即便被他判处有罪的,也是心服口服,对他绝没有怨恨。以至于老百姓给他立了生祠,就是活着的时候就立庙供奉,叫做于公祠。
历史上一般被立生祠的都没什么好下场,比如魏忠贤。
不过于定国他爸爸没有遭遇到什么意外,大概是因为天高皇帝远,朝堂压根儿不知道这还有一个活人受香火的。
窦娥冤的故事原型就跟他父亲有关,当然,他父亲没干坏事儿。
东海郡有一个年轻守寡的儿媳妇,丈夫早早死去,还没有生孩子,就侍奉自己婆婆过日子。
婆婆有点儿不忍心她年纪轻轻就这么过一辈子,劝她有个好人家就再走一步吧。
汉朝并不鼓励寡妇守节,作为婆婆一点儿心理障碍都没有。
但是窦娥在当时倒算是一个另类,坚决不肯改嫁,一定要守着婆婆过日子,丈夫死了之后就没有男丁了,她再改嫁,就没人伺候老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