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话还没说完呢。”
“这不是聊完了嘛,还有什么事。”
“老阎,你说老大结婚咱要不要在院里请几桌。”
“那肯定得请啊,要不我最近起早贪黑不白忙活了嘛。”
“那咋办?这院里十多户三十多口人加上咱们家和亲家来人怎么不得办上5桌。”
“送的不是暖瓶就是锅碗瓢盆,了不起给个3毛5毛的。咱不得赔个底儿掉。”说到酒席三大妈又开始担心起来了。
“要不怎么说你是妇道人家不会算计呢。”
“你成,你说说你的办法。”
“最近我起早贪黑的去钓鱼,大的我都托关系卖给轧钢厂了,可不便宜1毛5一斤呢。小的才5分钱一斤,我觉得不划算都在房檐下边的大缸里养活着,到时候就留给老大办酒席用。”
“赶明儿,我再给老二点粮票让他去左家庄换点白薯、土豆、青菜。”
“这下主食和菜不都齐全了。”
“不管收3块还是5块咱都是赚的,到时候这面子里子不都有了。”说着说着三大爷自己都笑了。
“嘿,还是你有办法,就这么办。”心事一了,三大妈困意袭上,睡眼朦胧的说道。
屋里的老两口聊的舒心了,窗外的阎解成却是真的寒了心了。
他原本想着过来跟爸妈商量下把家里多余的几个板凳匀给他,这样屋里也不显得空旷。谁曾想听到父母这么寒心的话。
也没再自取其辱,扭头往外面走去。
刚过垂花门迎面遇到了从公厕小解回来的江澈。
“解成哥,这么晚了还没睡呢。”江澈打着招呼,递了根烟过去掏出火柴给点上了。
“咳!咳!”
“呦,怪我。忘了您不会。”江澈连忙拍打阎解成的后背,缓解咳嗽。
“心烦,你要是没事回我屋咱哥俩唠唠。”咳嗽的脸色涨红,阎解成也没丢掉手里的香烟,还试探性的轻轻的又吸了一口。
“栓子,我快要结婚了你听说了吧。”
“听三大妈说起过,上次新嫂子来玩,三大妈还跟我们显摆呢。”
“那模样,那身段。真羡慕解成哥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怎么嫂子那边有变故?”说起阎解成未过门的媳妇于莉,那模样别说四合院了西跨院也没有一个能比的,颜值嘎嘎能打。
“栓子,你看看我屋里,除了一张床。不奢求床头柜了,连条凳子都没有。”
“三大爷不得等你婚期临近了再给你置办啊。”
“呵,置办?说起这个我都来气。”
阎解成就把今天饭桌上和刚刚在三大爷家门外听到的统统都和江澈说了出来。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理解万岁吧。”知道三大爷两口子抠门,没想到对自己亲儿子也这么算计。真是一对奇葩父母,但是又不能在人家儿子前多嘴多舌,只能说一些和稀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