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我？先打的过我再说。”

说完，小衡利落的甩了一下马尾，然后走掉，面朝的是野牛帮四部外面的方向。

余涅被摔在地上有点无法接受，思绪跟着天边的云朵起起落落。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从兜里摸出后看到是白小白的来电。

“牛批。”

电话接通后白小白就说了这两个字，接着就挂掉了电话。

明明是夸人的话，但余涅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

……

余涅怀着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在营地外面与白小白会和，至于徐克风他们已经回去了，野牛帮四部的闹剧到此终于算是告一段落。

暴风雨洗礼后的池塘再次宁静，只是池底有没有被风浪卷起什么些东西就无人得知了。

“介绍一下，这位是李……你叫啥来着？”

陌生人见面，余涅又一次互相介绍着，但尴尬的忘了小衡叫什么。

小衡白了余涅一眼，然后落落大方的伸出右手对白小白说道：“你好，我叫李小衡，目前是余涅的私人助手。”

“私人”两个字被小衡咬的特别重。

然后就被白小白无视了。

白小白根本没看小衡，自始至终都没关注过她一眼。

他走到余涅身边然后给了他肩膀一巴掌。说道：“我那份呢？徐大哥说了，我那份在你这。”

余涅借此机会将白小白拉到了一边。

“兄弟，怎么处理这个啊？”

白小白装作若无其事，余涅见状立马手掌一翻具现出一个箱子递给白小白。“军火库里最好的魔能枪，徐大哥当初想抢去给吴师的，被我截下了。这回可以说了吧？”

白小白咳嗽一声接过，然后拎在手里说道：“杀掉就好了啊，你怜香惜玉下不去手那就我来，看在这魔能枪的份上，免费。”

“嗯？”余涅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平常不是这样啊？平常遇见美女你不早就贴上去了？”

“因为她是野牛帮的人啊。”白小白眯着眼笑嘻嘻说道。说完后就自顾自地抱着箱子去一边摆弄去了。

但余涅觉得一点都不好笑，而且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白小白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杀意。

他突然想起了老刘头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执念是会发酵的，它会渐渐膨胀，挤压着容器，直到再容不下其他。

余涅觉得李治人还可以，甚至在潜意识里老刘头的死已经跟他没关系了，即使他是野牛帮核心人员。

但白小白不同，他的恨起源于他还弱小时，灭门后的每天里除了诅咒和努力变强外再没有别的想法，日久天长后白小白已经不再追究谁是真正的仇家，他只记得变强是为了向野牛帮复仇。

向野牛帮每个人复仇。

这也是当初余涅让白小白先找到袭击李治的虫子时他没回应的理由。

毕竟他才是现场最希望李治死的那人，如果不是确信杀不掉，白小白早开枪了。

第三世界李小衡这级别的美女不多，但白小白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甚至想杀了她。

看了一眼水火不容的白小白和李小衡，余涅突然觉得世道好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