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的早餐过后,休息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上岗的时间。
坐在自己负责的工作台前,工作台左边的红色大箱子里是分发过来需要修理的各种各样的器械。
随手在左边箱子里拿出一个机械件,看一下标签上描述的故障,在工作台上先用仪器检测一下,脑子里根据经验找出这类问题的解决方案,然后拿起那些螺丝拧枪,将机械件打开,进行零件更换等操作,修理好之后,再次组装起来,扔到右边的蓝色的空箱子里。
如果有实在报废修不好的,直接扔到那个黑色小号箱子里。
因为这些故障机械品种多样,且每个故障点又不尽相同,智能系统还无法做到一对一修理,所以必须需要人工。
而对于一个人来说,可能一开始还觉得这份工作挺有意思。
但时间一长,就变成了日复一日无聊的重复,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旱在工作台上的智能机械一样。
辛苦,无聊,但可以赚钱。
虽然这个时代,不去赚钱也可以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物质富足生活。
但人精神的欲望依然需要金钱来满足。
一个不为世界贡献价值的无业游民在任何时候都会被别人所不耻。
这样的人将找不到女朋友,也找不到男朋友。
世界,就像旧科技时代鹰国诗人约翰堂恩的那首诗里写的那样:
“谁都不是一座孤岛,可以自成一体,每个人都是那广袤大陆的一部分。任何人的死亡都使你受到损失,因为你包孕在人类之中。所以别去问丧钟为谁而鸣,丧钟为你而鸣。”
……
此时,工厂里的大屏幕上仍然回放着一次往期诺贝尔颁奖典礼。
每年诺贝尔颁奖典礼前后,很多节目中趁着民众们热情未消,会以总结以往的形式回顾以往。
就像大夏国春节前后都喜欢放历年的联欢会小品一样。
……
“感谢全球人民的支持,让我荣获了本次生物学奖的殊荣。”
此时,屏幕上荣获生物奖的科学家伯蒂·施罗德正在发表获奖感言,这应该是2128年的那次颁奖礼。
当时施罗德已经102岁了,地中海的发型,秃顶秃到能够反射灯光,花白的胡须但修剪得很整齐。
不过,他的身体在阿云智能的指导和高超的医疗环境下保持得很健康。
他的表情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上台过程中还不忘调戏一下女主持人。
“哦,美丽的凯伦小姐,你的臀部真大,一看就是能生孩子的好料子。”
“可惜,我已经结婚了施罗德教授,不然我可能真的想成为您第8位老婆,如果您现在一百多岁的身体还可以的话。”
主持人落落大方的回答引得全场哈哈大笑。
……
施罗德在颁奖致辞的时候却变得异常严肃起来,他说道:
“其实我想说得是,科学家的工作并没有人们想得那么伟大,在研究《人体大脑电磁波语言》这个课题的65年时间里,我们每天做的只不过是通过刺激一批又一批志愿者的情绪,记录他们的大脑波动曲线和身体激素指标,这样的实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断的重复,重复,重复。”
“我们曾经的流水线工人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我们重复有个明确而不一定有结果的目标。”
“很幸运,最终它有了结果,而在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只是我这个幸运儿从树上将它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