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两个朱府仆人打扮的人,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掌重重地拍在了毫无防备的红衣圣女背后,打得她直咳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上。
这一下极为突兀,大大超乎了在场人的意料,场中的明教教徒们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尤其是那青蛇散人吕师囊,慌得扔下对面司行方,就想前去救人。却被司行方一掌打在后背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再难爬起。
红衣圣女也痛得眼前一片血红,心想自己死了就死了,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但若让这贼子把此间消息传出去,明教在东南一带的势力必将暴露,无数明教教徒都会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下定了决心。强挺着严重的内伤,脸上青红二色交错闪现,身子猛的窜出了一节,跨过足足两丈远的距离,重重的一掌打在了朱元璋的心口上!
“不!公子!”
这才轮到了厉天闰等人慌了神,但他们面前都有敌人牵制着,此时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朱元璋被打飞了出去!
“可恶的魔教妖女!竟然敢对公子下此毒手!”
厉天闰勃然大怒,这么半个月相处下来,他早就把这个异常聪慧的少年人当成了自己亲弟兄,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
本来他武德极好,觉得和中毒的邓元觉交手有点胜之不武,因此下手时不由得留了三分力。
现在他暴怒出手,立刻以一招十成功力的“掌心雷”,重重的拍在了大和尚的胸口上。
如今的邓元觉只剩下三成内力,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重击?他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都被打的嵌进了墙里。
好在他体格魁梧,内力深厚,否则这一掌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会令他落下个终生残疾。
“公子,你没事吧?”
司行方也大吃一惊,连忙扔下趴在地上咳血的吕师囊,朝着朱元璋跑了过去。
但还没等他扶,朱元璋竟然自己挣扎着坐起身来,这让众人不由得又惊又喜。
“不,不可能!我连乾坤大挪移的第二层心法都用上了,还使出了上代教主的新创的【大九天手】,这小贼子怎么可能挡得住?”
红衣少女大惊失色,她刚才是强压着内伤和毒气出手,如今伤势发作,经脉里那一刚一柔的乾坤二气在浑身乱窜,整个人仿佛走火入魔了一般。
她也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朱元璋站起身来。
“呼…好险好险。”
朱元璋吓了一大跳,他性情谨慎,深知狗急跳墙的道理,因此早早躲到了接近三丈远(10米)的地方。但这红衣少女,竟然能在重伤+中毒的双重影响下,瞬间跨越这么远的距离,一掌拍在他的心口上,这着实超乎了他的意料。
“公子,没事吧?”
司行方走了过来,护在了他身前,紧张问道。
“没事,大概是我在胸口塞了几本书的原因吧,我没受到太重的内伤。”
朱元璋咬牙忍痛从心口处掏出了一包厚厚的油纸包,里面装的正是他穿越过来时带的那四本陪葬秘籍。
这些秘籍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变了形,其中写着杨逍遗言的那张厚牛皮更是被打散了纤维,从一张牛皮硬是裂成了两张。
“奇怪,这魔教圣女的一掌竟然拍在这牛皮之上,仿佛泥牛入海般化为虚无……此间必有蹊跷。”
朱元璋也来不及多想,稍做检查后,发现看这些秘籍只是扭曲变形,不影响观看后,便先握在手里,伸手去扶身受重伤的老奴。
“四哥,七妹,这次麻烦你俩出手了。”
老奴这时才苦笑着搀着朱元璋的胳膊,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对着偷袭红衣少女的仆人行了个礼,而这两人也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还礼道:
“五哥客气了,我们八人亲如手足,帮忙也是应有之义。”
原来说话的是一对夫妻,此时二人已经褪去仆人外套。那男人一副中年儒生打扮,手里拿着一对铁铸的判官笔。女方看上去是一位气质很好的妇人,长长的指甲上带着隐隐的花香气,一见就是善用花毒的高手。
朱元璋也上前行礼道:
“劳烦吴将军贤伉俪出手,晚辈感激不尽,但眼下魔教教徒凶恶,我们还是先收拾了他们再来叙旧吧!”
“好!”
被叫做吴将军的中年儒生也不多说,挥起判官笔去帮厉天佑,将一对二场面变成了二对二,顿时让朱府占了上风。
而中年美妇则袍袖一拂,蓦地里从袖口里抖起一阵浓香,对着红衣少女飘去,口中还叫道:“倒也,倒也”。
红衣少女连忙挥动袍袖,想要扇开这些花粉。但毒气和内伤同时在她体内发作,又怎么动弹得了?
被这毒花粉扑面,红衣少女顿时感到头脑晕眩,倒在地上,没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此时毒气也已经散尽,包围在府外的姚义立刻闯进府来,领着挑选过的闲汉们拎着棍棒,绳索冲进了院子里,也不分青红皂白先将所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