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不停地涌出,伊莎贝拉惊恐地感受着那些温热粘稠的液体,血腥味几乎让她昏厥过去。她的大腿甚至比许多男人的手臂还纤细许多,虽然匕首投掷的距离太远,多少有些偏差,造成的伤口也并不深。但对于伊莎贝拉来说,只差一点就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了。
剧痛和恐惧几乎吞噬了她的大脑,她无助地捂着自己的伤口,听着冬兵一点点靠近时的地板发生的震动,伊莎贝拉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失血过多而死,被冬兵残忍地杀死,还是让九头蛇完成洞察计划之后被浮空母舰的精确制导武器系统打死?似乎真的还有求生的希望吗?
在冬兵靠近伊莎贝拉之时,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是一面红白蓝三色组成,中间花着一颗五星的盾牌。
美国队长来了,有救了!
“对不起,小家伙,我来晚了。”美队捡起盾牌,在他的视线看向冬日战士的那一刻,整个人仿佛触电般僵住了。这是?巴基!?他的童年好友,参军时的战友,也是嚎叫突击队中后来唯一失去的战士。
“巴基?!”美队深情地叫道,全然忘了地上的伊莎贝拉。
“该死的!”伊莎贝拉含着泪取出作战服口袋中的绷带,顷刻间绷带便被鲜血染红了。
疼痛几乎令她昏厥过去,这里没有医生,没有援助,美国队长也没有强大到可以在冬兵面前把他就走,更何况他现在这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
巴基没有回答,机械臂狠狠地挥出,两人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
怎么处理大失血?伊莎贝拉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脑海里那些曾经学过的生物医学知识不断地浮现。
冷冻吗?
她鼓起勇气,把散发着寒霜的手贴在了纤细的大腿上,严寒顷刻间让战衣上蒙了一层白霜,而伤口处的血肉也缓缓地冻结着。
她特殊的变异体质让她几乎感觉不到寒冷,也不会被冻伤,但自己造成的冰冻却是刺骨的严寒。至少不会危及生命。
她艰难地站起来,单腿一瘸一拐地跳着前进眼里也噙满了泪水。
几十米的距离变得无比漫长,单腿跳跃的冲击力令她没受伤的腿和脚踝生疼。为了拯救世界?或者说仅仅是为了活下去?
美国队长本来实力就稍逊冬兵,同样的超级士兵血清,想近的格斗技巧,而冬兵拥有一条力量无穷的机械臂,和洗脑带给他的无畏,冷酷。而美队嘛,看着旧日的兄弟,实力早已经发挥不出来五成了,被冬兵一拳一脚打得节节退败。
但至少能够支撑到伊莎贝拉上车。她摸着冰凉光滑的烤漆,一种得救的感觉油然而生。
熟悉的跑车,熟悉的街道,曾经是为了上班,现在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公司和无数人的性命。
大街上,一辆玫瑰金色的兰博基尼蝙蝠如同一道闪电般闪出,在车辆的空隙之中穿梭着。很快,街边已经能够见到打斗的残骸了。
另一边,冬兵看到自己追杀伊莎贝拉无果,在一拳击退美国队长之后拔腿就跑,绝对的理性告诉他现在反悔杀掉在斯凯守卫之下的神盾局局长更加轻松。
另一边的雇佣兵已经把斯凯和尼克弗瑞逼进了街角,因为射击的角度不够,只能派人前往追杀。而黑寡妇的昆式战斗机则在榴弹与加特林的火力中损毁严重,已经在天空冒起了黑烟。
左腿受伤又被冰封,只能勉强地移动,伊莎贝拉只得把几乎不能动弹的左腿靠在刹车上,或许今天只能从头到尾全速向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