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来到街上一瞧,竟然有许多人拿着祭祀的香烛纸钱,从城西而来,随即出城扫墓而去。
惊疑了一阵,他赶忙来到城西,这时才发现叶记铺子门前的客人络绎不绝,甚至不少客人还会去那所谓的【祈福堂】内上一炷香。
老叶收银钱收得脸都笑烂了,何胖子立在原地傻眼了。
前几年到这时候,自己铺子上的客人是老叶家完全没办法比的。
因为大多数墓地都在东郊,自己有位置优势,可今年就凭一个狗屁【祈福堂】就反过来了?
他如何忍得了?
随即他返回铺子便开始降价,招呼伙计开始吆喝,好歹是引来了一些客人,可一日下来,却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反观老叶这边,单是一日的功夫,便将成本赚回来了将近一半。
晚上打烊后,老叶特意给三人加餐,在酒楼买来了一大桌子菜,老叶心情大好,甚至都多喝了一盅。
尔后,老叶主动提及了分五成利润给韩城。
韩城婉言谢绝,“叶叔,这件事情我只是提了个想法,我一没出钱,二没出力,受之有愧,我取一成就好。”
闻言小神婆不干了,觉得没有韩城的周全思虑,绝办不成,三人拉扯一番,最终,敲定韩城取三成利润。
今日总共盈利约莫五十两银子左右,尔后,老叶便取自顾取了十两银子不容置疑的塞到了韩城手中。
第二日,那何掌柜痛定思痛,也学着老叶家办了一个祈福的铺子。
可令他狐疑的是,竟然没有任何人对此感兴趣。
他哪里知道,这其中的门门道道,本以为学着开一间铺子,便可以挽回颓势,哪里曾想,银子花出去了,却不见回头钱。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接下来的日子,铺子上的生意竟然越来越差,比往日还不如。
老叶家的生意倒是络绎不绝,红火了起来。
为此,他整日在城西与城东之间的街道上溜达,辗转反侧,整个人都瘦了几斤。
再这般下去,他就要喝西北风了。
终于在某一日的晚上,他敲定了主意,买了一坛好酒,切上半个猪头,来到了城西的长水街。
这地方住着一个他的亲戚,名叫罗应,是他的小舅子,这厮是个泼皮无赖,整日游手好闲,不是在赌坊赌钱,就是去暗娼馆子钻女人的裤裆。
前几年,这泼皮瞧上了自己家妹子,硬娶了过去,不时还会来打秋风,吃白食。
他恨之入骨,可没有办法,只因为这罗应的哥哥,乃是城西守城军的军士长。
也就是那日,韩城自兰若寺返回之时,强抓了那卖酒的汉子当江洋大盗的军官。
“妹婿可在家?”何胖子长着脖子呼喊两声。
罗应今日在赌坊刚输了银子,正喝闷酒,心烦意乱,忽然听闻有人在喊,更是恼火。
尔后,房门打开,罗应提着菜刀,指着来人,张口便骂,“哪个憨货在我门前乱吠?”
随后罗应定睛一看,原来是何掌柜,心道正好从这胖子身上捞些银钱来使。
他收起戾气,扯出一个假笑,“哟!这不是大舅哥吗?来来来,进来坐!”
这一晚,何胖子损失银钱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