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戏煜马不停蹄地在各处视察,每到一处,都如一阵风般,停留的时间并不长。
他就是要让更多的地方重视练兵,让军队时刻保持高度的警觉和战斗力,以应对可能出现的战乱。
那一日,戏煜来到了一处重要的军事营地。刚踏入营地,他便察觉到了异样的氛围。
经过一番了解,他发现军中风气有些散漫,玩物丧志,全然不顾军人的职责所在。
这种情况并不是个例,在营地中频繁出现,严重影响了军队的风气。
戏煜见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当即训斥起来。
那些士兵吓得混身发抖,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丞相会亲自来到这里。
而那些负责训练士兵的教头、参将、将军们,也都因管教不力而受到了严厉的惩罚。
那天,戏煜站在营地中,环视着周围的将士,声音洪亮如钟,振聋发聩:“你们可曾记得,我们是如何在战火中走起来的?如今虽暂无战事,但士兵的作风却不能丢!这是我们保家卫国的根本,是我们对百姓的承诺。若连这点都做不到,谈何守护国家?”
他的话语如重锤一般敲在每一个将士的心上,让他们羞愧地低下了头。
在戏煜的严厉整顿下,军中风气为之一振,士兵们重新找回了军人应有的使命感和纪律性。
和国内其他地方一样,戏煜把练兵之事被提上了最为重要的日程。
地方的官员们也在积极行动,督促当地加强练兵。不仅如此,他们还引入了戏煜新的举措,比如开展军事演习。
对于“军事演习”这个新鲜词汇,许多地方的军民都感到陌生又好奇。
他们围在官员身边,眼中满是疑惑。
戏煜耐心地向大家解释道:“军事演习,就如同真正的战争一般,通过模拟各种复杂的战况,我们可以让将士们更好地应对战场上的变化,提升他们的作战能力。”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眼中燃起了对这种新训练方式的热情。
这一天,在完成一系列视察和督促工作后,戏煜终于回到了幽州。
戏煜走在回丞相府的路上,思绪还沉浸在各地练兵之事中。
恰在此时,他看到了一座桥边的诸葛亮。
诸葛亮身姿挺拔,羽扇纶巾,见到戏煜,立刻恭敬地行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丞相,许久不见。”
戏煜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倦色,却仍语气沉稳地说道:“是啊,孔明,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外奔波。我视察了几个地方,如今局势看似平稳,但暗流涌动,不得不防。为保家国安宁,我责令他们加强训练,以备不时之需。”
诸葛亮轻摇羽扇,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丞相高瞻远瞩,如今乱世,唯有强军,方能护国安民。不知丞相此次视察,各地情况如何?”
戏煜微微皱眉,“有积极响应者,却也不乏懈怠之人,练兵之路,任重道远啊。”
诸葛亮轻摇羽扇,微微皱眉道:“丞相,您实在是太操劳了。孔明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戏煜摆了摆手,说道:“你还不了解我?但说无妨。”
诸葛亮缓缓说道:“有一回,我的侄子曾对我讲,我做事往往操心太过,应当放开手脚,让他人多分担。如今丞相您这般忙碌,有些事或许也可发动众人之力。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
戏煜听闻,心中一动。他自是知晓历史上诸葛亮便是事必躬亲,最终积劳成疾。
他看着诸葛亮,目光中带着几分欣慰,“孔明能如此想,自然是极好的。其实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心中忧虑,难以释怀。况且我在府中常觉烦闷,出去走走,视察各方,也好让自己心安。”
一会,戏煜回到家中,径直走向甘梅的房间。
一进门,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戏平安的身上,那粉雕玉琢的模样让他的心都化了。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戏平安,随后让下人把孩子带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甘梅和他。
甘梅一脸疑惑,不知道戏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她愣神之际,戏煜一个箭步上前,一下子把她紧紧地抱住了。
甘梅的脸瞬间变得绯红,就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她轻推戏煜,嗔怪道:“你这是做什么?大白天的,也不害臊。”
戏煜却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他在甘梅耳边轻声说道:“自从你有了孩子,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我心里愧疚,现在只想好好抱抱你,亲亲你。”
甘梅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她小声说道:“这还大白天呢,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戏煜却满不在乎地说:“这是在咱们自己家里,谁敢说什么。”
说着,他轻轻地吻了一下甘梅的额头,房间里弥漫着甜蜜又温馨的气息。
在威严庄重的黄府中。
徐大宝派人将任大白叫到自己的房间。
任大白接到传唤,心中自是明白其中的意味,他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向那房间。
当他踏入房门,看到徐大宝的那一刻,身体不由自主地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徐大宝见状,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地问道:“你为何见到夫人如此不礼貌?”
任大白心中一惊,赶忙解释道:“总管,小人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夫人和小人死去的女儿长得极为相像,小人乍一见到,就想起了女儿,心中悲戚,故而失态。”
说着,他低下头,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烁。
徐大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任大白,再次问道:“你所言可是事实?”
任大白急忙点头,眼中满是恳切:“小人句句属实,绝不敢有丝毫隐瞒。”说完,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额头贴地,身体微微颤抖。
“总管,我找这份工作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家里还有许多外债要还啊。我要是没了这份差事,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当然,任大白心里还藏着一个不能言说的念头。
他深知,若能留在此处,能常常看到夫人,那种感觉就仿佛女儿还在身边,能慰藉他那千疮百孔的心。
徐大宝柳眉一挑,眼中仍有几分怀疑:“你的女儿当真和夫人长得如此相像?世间怎会有这般巧合之事?”
任大白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徐大宝:“千真万确啊,总管。若我有半句谎言,甘愿遭受天打雷劈之罚。”说罢,他再次磕头如捣蒜,苦苦求饶,“求您一定要夫人留下我。哪怕工钱少些都没关系,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求求您不要赶我走。”
徐大宝心中暗自思忖,从任大白的言行举止来看,他确实把夫人当成女儿,并无其他大不敬之行为,想必他所言非虚。
于是,徐大宝神色稍缓,对仍跪在地上的任大白说道:“罢了,看你样子不似说谎。但此事我做不得主,还需夫人点头。你且先回去继续做工,莫要再因私误公,待我与夫人商议后再做定夺。”
任大白闻言,如蒙大赦,赶忙起身,连声道谢:“多谢总管!小人定当勤勉做事,不敢再有差池。”
说罢,他便匆匆退了出去,继续手中的工作,心中对留下这份工作又多了几分希望。
很快,徐大宝便来到了玲珑那精致典雅的房间。
一进门,玲珑便抬眸问道:“可是已经将事情弄清楚了?”
徐大宝微微点头,将任大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任大白见到玲珑时的失态,到他解释是因为玲珑与他死去的女儿相像,再到他苦苦哀求希望能留下继续做工,巨细无遗。
玲珑听闻,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诧异,美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竟有这样的事?”
她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来自安息帝国,无论是外貌轮廓还是肤色都与中原人有着细微的差别,可为何会和一个中原人的女儿如此相像?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