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原来我还有个兄弟(姐妹)?但是……为什么我在监狱里根本就不听说过自己(原身)有兄弟姐妹?
想到这井上羽的脑海中如窜过一道雷电,什么家族仇杀,派系争锋,小三上位,玄武门之变之类的东西一股脑的在脑海里乱窜。
这时再看身前排成两排的黑衣人,井上羽的心情又和先前不同了。
有位高人说根据心情的不同,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会有很大的不同,悲伤时看水时,水是静止的,看山时,山是盘踞的。心旷神怡时看山水情况又是另一个画风了。
现在的井上羽看见这些黑着脸却强扯出渗人微笑的黑衣男们顿时只觉得——他妈的,有埋伏!
但即便心里早已经鸦飞雀乱,井上羽表面上还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眼神是反映一个人心理活动的最好投影。
但墨镜稳稳的架在井上羽的鼻梁上,将他的眼睛遮得严严实实,所以外人也看不到丝毫掩藏在墨镜下的眼神变化。
车窗内传来了“嗡嗡”地手机铃声,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显的一股子萧杀,不时有蝉鸣在耳边,荡入心里。
“让他自己过来吧”
在热闹的蝉鸣声中,一道略显慵懒的女声突兀地出现,声音不大,但是却让井上羽的心情更加压抑。
听这冷漠的语气……这个姐姐(妹妹)怕是不好相处啊。
井上羽的手停在了门把手前,似乎是在纠结自己的入车姿势怎么才能不失自己的沉稳与霸气。
“还站在门前干嘛,进来吧。”车内的女人淡淡地说。
就在井上羽还踌躇不前,思考着这位少主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还是单纯的接应他时,车门却被猛地被推开,空调的冷气从车内倾泻在外,井上羽的心和冷气一样冰凉,但是却忽地冒出了一股火热。
车上的女人穿着胭脂色的和服,和服上秀了两朵鲜艳的粉红荷华,荷花的上方是女人敞开的胸襟,胸襟下是呼之欲出的饱满,将荷华撑的更加娇翠欲滴。
女人踩着木屐,洁白的短袜上是白净的小腿,腿肚上似乎还纹了一只黑色的蝴蝶,看上去就想让人在那上面留下点什么东西。
车门一开,井上羽的目光就彻底被女人腿肚上的蝴蝶给吸引走了,但感受到女人向他投来似乎要择人而噬的冷淡目光时心中又不免一颤,连忙底下头,只敢用眼角余光打量女人那被白色短袜包裹住的珠趾。
三年了,这是井上羽第一次在监狱之外的世界见到活着的、正确的、中肯的、自律的、不堕落的、确实性感的女人。
先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现在见其人,井上羽便已忘其声了。
如瀑的柔顺秀发被玳瑁的簪子盘起,只在刘海前分出一缕黑发无力的落在敞露出的锁骨。她的眉毛修长如垂柳,垂柳下是明镜般的眸子,略显清冷,似乎有皎洁的月倒映在其中,月上有井上羽。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