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修志,那好像是你们鉴妖司的城南分点的人,你确定不管管?”
披散着头发的公子说话间摇头晃脑的,一手抱着个彩衣美人,散发着脂粉味的房间内,还有不少围在他身边香肩半露的俏丽女子。
他赤裸的上半身仅披着一件紫衣外衫,与前面这位紫衣士郎说话也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解修志淡漠的盯着他,冷哼了一声,讥讽道:“鉴妖司的人那么多,我哪有时间挨个挨个去管。”
“哦,那是,城南分点的人,向来都入不了你的眼。”披散着头发的公子,兀自点了点头。
解修志闻言,淡漠的脸上表现得更加冰冷,看下窗下的目光也有几分讥讽的味道。
街道上,马车行至街口处,猝不及防的刹住了。
高启义掀开前面的车帘子一看,原来不知是哪里来的泼皮倒在了马车前面叫唤个不停。
被重金请来的车夫无奈的摊着双手,道:“俺没撞上他,是他自己突然跑到马车前边的。”
听得此话,高启义变了脸色,他知道,这是小师傅说的麻烦找来了。
他放下了帘子,缩回身子看着齐柏,担忧的问道:“小师傅,现在怎么办?”
齐柏不慌不忙的摸着手里睡熟的火红胖狐狸,淡笑道:“无需理他,告诉车夫,无论前方有没有人,只管继续前行就是,出了事,我担着。”
高启义相信齐柏,遂皱着眉头将齐柏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车夫。
车夫闻言一愣,深深吸了一口气候,只能硬着头皮不顾车前那人,继续牵着马打算从他身上踏过去。
齐柏到不担心会误伤,他方才就能感觉到车底下那人气血旺盛,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这马车肯定也不会真踏过去,只会让后面那几位跟着的人强行找借口出手罢了。
果不其然,当车夫拉着缰绳,准备继续前行时,那位蹲在马车地下忽然跳了起来。
大声哭喊道:“鉴妖司的马车要撞死人了,有没有人管的啊?”
周围的老百姓的顺势围了过来,他们倒也不关心真相,就是看个热闹。
长街上,酒肆、茶楼、青楼的二楼雅间都支了推窗,好些有头有脸的人都端起手里杯子,静静地观望着下面的动静。
只有巡城的侍卫装作一副都没看见的模样,往别的地方走开了。
这时,聚在马车后几位准备闹事的人,纷纷混进了人群里。
一副打着为那人出头的口号,各自运起了真气,这些人都是武师,不做斗法,就算是闹到衙门,也有说辞。
车夫望着眼前的架势,担忧的向身后看去。
齐柏坐在车中,手里拿着一张红色纸片人,点了一滴精血在上面,双指一扔,手拿大刀身穿盔甲的红脸纸人顺着马车的缝隙处,滑落了出去。
随后他念道:“纸人听我令,速速显神通。生魂一线牵,捉魂在指尖…”
紧接着,飘至马车外的红脸纸人幻化成为穿着盔甲、手拿大刀的七尺壮汉,他挥舞着大刀,将之狠狠插在地面,嘴中吐出一句僵硬却即有气势的话来。
“上前闹事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