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的东西在下看管着呢,放心,绝对丢不了的。”
说完,高启义去门口那儿将东西提了进来,还顺手拿了放在桌子上的青瓷瓶。
解释道:“这司天监的大人送给前辈的,一共十粒,方才在下给前辈喂了一粒,里面还剩九粒,前辈可以打开验验。”
齐柏看着贴心又恭敬的高启义,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抹尴尬的淡笑:“不必了,先生也完全不用这样,你还是叫我小师傅吧,我听着也觉得顺耳一些。”
齐柏不太习惯高启义的热情,就算之前在县府衙门斗法后,两人也就是合作的关系,如今一下子变得这么恭敬,他确实不太适应。
估计是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恭敬和热情,高启义也讪讪一笑,点了点头:“那就依小师傅的吧。”
齐柏接过高启义手里的布包,瞥了一眼,确认没问题好,他布包放到了胡说的怀里。
然后齐柏披着衣服在高启义的搀扶下做到了庭院的长椅上,晒晒太阳,休养生息。
高启义看着躺在长椅上的齐柏,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齐柏一眼看穿了他,笑道:“先生,有话就说,实在不必这样吞吞吐吐的。”
高启义所在一旁的石凳上,踌躇说道:“衙门昨天把孙有元的档案记录调过来了,我在鉴妖司的大人那儿看了一眼,不知道要不要讲给小师傅听。”
孙有元的档案记录?听到这个,齐柏眼睛微眯,淡淡道:“说来听听。”
听到齐柏有兴趣,高启义将脑中记住的所有东西都说了。
“档案里说,孙有元原先不是岳阳城人士,是三十多年前,突然搬过来的,他刚搬到岳阳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太好,据说是因为之前家里有人得了肺痨,后来自己也染上了。”
“来到岳阳城后,他就开始做起了木匠生意,后来攒了点钱买下了白南街上的那家木坊,也就是他现在的孙记木坊,原先那是个凶宅,后来他住进去后,也就没在出过事,被人也渐渐就忘记了。”
“直到八年前,孙有元收了个徒弟,据说这个徒弟是个乞丐,身体也不好,养了没两年就去世了,孙有元也没给人家埋份立灵啥的,后面也没啥新鲜的。”
“一直到今年,岳阳城发生各种死人的事情。”
高启义说完,齐柏的大脑有点恍惚,他之前看过江魂使勾魂簿,上面写着孙有元是大魏岳阳人士,难不成是阳间的寻访来的档案有误。
也不一定,还有可能是勾魂簿上写的是孙有元的死亡时的身份,并非是出生时的身份。
齐柏想起之前那个命煞来,现在细细想来,那应该就是孙有元的徒弟被炼制而成的。
齐柏的大脑飞速旋转着,忽然,庭院外,县丞大人身穿墨绿色官府,鬼鬼祟祟的守在拱门口往里面张望。
看到齐柏的躺在长椅上后,县丞大人讪讪一笑,谄媚道:“大师,司天监那边的蓝衣大人有请。”
闻言,齐柏起身疑惑道:“司天监的蓝衣?”随后,又回道:“好,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