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他也没时间担心自己的服装了。在那样的疑惑浮现在他心中时,夜摩花莲那含着笑意的话语也一同流进了他的耳中。但是,他清楚的看到,这如同稚子孩童一般的黥面眼中只有纯粹的杀意。
“哦~原来是动不了了呀,那就让妾身来帮你一把吧~”
夜摩花莲伸出手,一把扯住了他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将他从奔涌的酒水之中拽了出来。随后,在一股无法抵抗的巨力的迫使下,他感觉自己被丢了出去,一连撞穿了三堵墙壁,最后在第四面墙上留下了一片深深的凹陷才停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这剧烈的冲击,他感到自己似乎能够稍微活动几下了。
还没等他确认这是否是幻觉,一条被灵压加固过的脊椎剑便穿过了墙体的破洞,擦着他的假面插进了他脸旁的墙中。
“忘记告诉你了呐,妾身的灵压,可是有着剧毒的哦~”
在这样的解释中,一道又一道没什么威力,但恰好足以突破他钢皮的虚闪从那破洞之中射向他的身体。
双脚、膝盖、胯部、腹部、手臂、双腕、胸膛......他全身上下除了假面以外的所有地方,在转瞬间便都被那连续不断的虚闪击中了。
如同针刺一般细微而明显的刺痛在那些被击中的位置一闪而过,而后迎来的是无尽的空虚。所有感官被毒素侵蚀,逐渐麻痹、失效,就仿佛那个位置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过一样。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为什么夜摩花莲的虚闪的威力会如此寒酸————这个女人压根就不需要用虚闪来消灭敌人,对她来说,只要对方接触到了她的灵压就已经足够了。
他无比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甩开所有同僚,孤身一人前来迎战这些入侵者。若是多来了几个瓦史托德,哪里会陷入这样的境地。同时,他也在疑惑,明明只是一个黥面,明明只是黥面而已,为何她的能力会对自己生效。
除非......
————那个女人也是瓦史托德吗?!
“轰————”
伴随着水流冲垮墙壁的轰鸣声,夜摩花莲巧笑嫣然的迈步从他面前的大洞之中现身。
同样一起显现的,还有她与赫丽贝尔一直抑制住的,超越了瓦史托德的庞大灵压。
先前为了测试自己的身体机能,无论是赫丽贝尔还是夜摩花莲,都压制隐匿了自己的灵压,只拿出了亚丘卡斯程度的力量。这也是这个孔雀大虚会误判她们是软柿子而独自一人前来的原因。
但是现在面对瓦史托德作为对手,她们已经不需要那么别扭的压制自己了————至少,瓦史托德要比亚丘卡斯耐打得多,不会那么轻易的因为下手过重而死。
“赫丽贝尔桑那边玩得还挺尽兴的呐,也就是说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挥霍......所以啊,不要轻易的死掉哦~”
“还有啊,我们才不是什么黥面。我们是超越了瓦史托德的————”
“破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