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无晓也因为乌尔奇奥拉的配色而产生了些许亲近感。他完全忽视了先前是自己用了看上去相当凶险的招式才招惹来了三兽士的攻击这样的事实,相当愉快的向面前的大虚伸出了手。
“介意跟我聊一会儿吗?”
“...嗯。”
大概是因为从未与其他虚像这样交流过————实际上最初诞生时,只拥有视觉的他也没办法交流————乌尔奇奥拉的反应有些迟钝。他愣了一会儿,看着无晓伸出的右手,有些笨拙的同样伸出右手握了上去。
“乌尔奇奥拉·西法。这是我的名字。”
“真希望虚里能多些像你这样的存在呢,如果那样的话,想要找人交流就会容易很多了吧。”
回想着阿帕契、米菈·罗兹她们之前的反应,无晓一时间有些感慨。
“你也是被同伴赶出来的吗?”
见无晓的反应,乌尔奇奥拉不由得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在期待着怎样的回答。
“同伴?你是说那些一同诞生的家伙吗?我没有那种东西啦。”
从乌尔奇奥拉的神情与话语中大概推测出了他的经历,无晓倒是相当随性的摆了摆手。
“说到底,只不过是在同一个地方诞生而已,这种浅薄的关系真的能称得上是同伴吗?”
“......如果那不算的话,同伴究竟是什么呢。”
乌尔奇奥拉望本想反驳无晓,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回头望向自己走来的方向,喃喃自语着。
“不知道哦,我自己也在寻找答案呢。”
回想着与自己相遇的众人的身影,无晓的却也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定义。
赫丽贝尔与三兽士看似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她们之间那愿意为彼此赴死的情感是无法单纯的用‘命令’这种生硬浅薄的词汇概括的。阿帕契与米菈·罗兹虽然合不来,在面对强敌之时也会携手共进。
皮卡罗们既是一个个体,也是群体。他们既会无视掉部分的牺牲,在其中的个体受伤时也会自发的传递灵压来为其治疗伤势。
拜勒岗的手下们憧憬着他那绝强的力量,心甘情愿的奉上自己的一切。
而无晓自己与已己巳己巴或许也算得上是同伴吧————毕竟在过去,他们便是彼此间唯一能够倾述心声的对象了。
正是因此,在知晓了已己巳己巴那堪称滑稽的终局之后,无晓才会那样的愤懑吧。
“不过啊,虽然每个人对同伴的定义都不同,但我觉得那至少得是能够包容你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