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杨昭总觉得他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着急。他甚至在飞的途中手指还在上下搓弄,跟盘核桃似的,杨昭知道,那只手里攥着三两银子呢!
“方叔礼你想死,道爷成全你!”沈若羽一边飞,一边开始单手掐诀。
方叔礼见他飞上来了,不由得将尸身往自己跟前拽了拽说:“沈若羽,你尸身如今在我手里,我可不怕你的天雷,你这一道雷劈下来,我最多重伤,但你的尸身绝对会粉身碎骨化为灰烬!”
“无量个天尊,这真是什么脸皮都不要了呀?我说沧城的方家,这就是你们家族的长辈!”
这时方伯阳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
“沈道友,实在是对不住了,那个孽畜趁着你不在的时候,闯进了方家,打伤了守着你尸身的方家小辈,将你的尸身偷了出去,只怪我大意,没有亲自守在哪里!那个孽畜要杀要剐,随道友的便!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们方家不管了!”
杨昭这才反应过来,这其实是一个连环套,方叔礼假意劫掠自己大闹善德坊,将自己被劫掠的消息传到住在方家的沈若羽的耳朵里,好将他调虎离山。
随后,方家陪着方叔礼演了一场戏,将沈若羽的尸身转移到方叔礼的手里!
如若不然,正在被郑城主给打的节节败退的他,哪里还敢分神去大闹方家!
郑城主也是个聪明人,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既然方家不再管方叔礼的事情了,那沈道友,不如你我二人联手将他打杀了如何,也算是为沧城除去这么一个祸患!”
沈若羽也笑了起来:“这有什么不愿意的,今天道爷我拼着这具尸身不要了,也要将他宰了!”
说着双手掐诀,就召唤起了天雷。
而郑城主收了掌中枪,从怀里取出了一把小扇子,将它祭起扔到空中,那小扇子迎风就长,他法力一催,那扇面上浮起朵朵火苗蓄势待发。
见二人不按常理出牌沈叔礼也慌了起来,他根本就不是沈若羽的对手,再加上一个跟他打得不相上下的郑城主,两个人围殴他一个人,那他就只有逃!可是他的寄宿之身的银杏树,还在南山上长着,他根本就跑不了!
就在这时底下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
“咳!我说沈道友,郑城主,且慢动手,沈道友的尸身还在他手里,为了这么一个孽畜,伤了沈道友的尸身,不值当!”
说着一面巨大的旗子挡在了双方之间。
沈若羽手没停,招下一道天雷就劈在了旗子上!
那旗子虽然看着名贵,却不如大银杏树结实,被天雷一劈,就断成了两半!
就这一瞬间又飞上来了一个小盾牌。
“沈道友切莫动手,你与我并无恩怨,我只是想居中调解一番,免得双方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沈若羽冷笑了一声:“那尸身我就不要了,道爷我今天就想要他的命!”
“为了那个孽畜,不值当,不值当!”
只见底下飞上来一个白胡子的小老头,穿着一件藏蓝色的衣服,手上还拿着一把拂尘,看着比沈若羽更像个道人。
“这个孽畜是方家人,沈道友你的尸身也是在方家丢的,这件事情就容不得方家置身于事外,既然方伯阳管不好,那我做为方伯阳的长辈肯定要管上一管,不管这个孽畜提出什么要求,我带表方家同意了,我一定会保住沈道友的尸身不受一丝一毫的损坏!”
这老头说的道貌岸然,可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他在拉偏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