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蝉鸣拂风。
一休大师做完晚课,早早睡下了。菁菁也躺在被窝里,睡得香甜,嘴角带笑。
家乐正在擦药酒,时不时傻笑一声。四目正捧着一箱小黄鱼,神色阴晴不定,好半晌之后,狠狠扣上箱子,跳到了床上。
至于陈滨,在撸了一遍旺财之后,也进入了梦境空间继续修炼雷法,过两天皇族僵尸来了,得提前做好准备。
烛火燃尽,雄鸡啼鸣,天色还有些昏沉,一休大师已经开始做早课了。
“咚咚咚”的木鱼声混着念经的声音,极其扰人,还在睡梦中的四目道长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抱着箱子怒气冲冲地来到了一休家中。
“老和尚,开个价吧。”
“哇,这么多金条啊。”一休大师睁大眼睛,看了眼箱子,“道兄,我以前就说过了,我们出家之人,不谈钱,讲缘,这房子与我有缘,我是不会卖的。”
“没和你说房子的事情,我说的是聘礼需要多少,自己拿。”四目趾高气昂地说。
“聘礼,谁的聘礼。”
“当然是你徒弟菁菁啦,还能是你这个老秃驴啊!”四目没好气地回道。
“阿弥陀佛,贫僧乃是出家之人,怎么能拿徒弟的婚姻大事去换取钱财呢?”一休双目微阖,手捏佛珠,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那你是想加钱啦,要多少。”四目走南闯北,不知道接过多少笔生意,不在乎被敲诈一下,只能说老父亲的确不容易。
“不不不,道兄,你我都是方外之人,孩子们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解决吧。”一休仍旧是那副悠哉的样子。
“那你是不会阻止家乐和菁菁在一起了?”四目有些惊讶地问,他还以为老和尚为了和他作对,会强行拆开这对小年轻。
“我虽不是家乐的师父,但这么年也算看着他长大,这孩子秉性忠厚善良,是个好孩子,如果菁菁愿意,我自然不会阻拦。”
“那行,这么多年,你也算说了句人话啊。”四目悻悻地抱起箱子,感情一晚上思想斗争都白做了。
“道兄,慢走不送。”
四目回到房间,嘴角带笑,师父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家乐这臭小子自己努力了。
随手布下从九叔那里学来的隔音阵法,四目昏沉地睡去,心里的大石落地,自然睡得快,不一会就鼾声如雷。
金乌初升,清晨的露珠沾在蛛网上,闪着丝丝莹光,似是珠帘一般,煞是好看。
一阵沉闷的鼓声,由远及近,再一看,是一行人正抬着一口金棺,缓缓而来,为首的道士,面容窄长,满脸正气,身穿法袍,背着桃木剑。
义庄众人都已起床,被鼓声所吸引,站在门口,好奇地看着一行人。
“师兄!”千鹤快步走来,笑着向四目打招呼。
“师弟。”四目同样快步上前,手掐法诀,打着招呼。
陈滨和家乐,紧随其后,也向千鹤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