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听你的话了...”
堕姬鼓嘴,在一旁细声道。
“听话...的鬼?”
炭治郎一时无法理解这种关系,他虽然也同情那些化为鬼的可怜人,可从来不会因此就小看了鬼物的残忍。
而且...
“她身上,有吃过人的味道!”
炭治郎依旧紧握着手中的训练刀,直视着堕姬。
这也能闻出来?
涂伯乐侧目,炭治郎这鼻子,跟香奈惠似的,连吃没吃过人都能闻出来。
又轻笑着问道:“能闻出是什么时候吃的人吗?”
“啊?”
炭治郎明显愣了一下,“我试试。”
又使劲的嗅了嗅。
堕姬则明显感觉到,站在自己身前的法师气势忽然变得十分有压迫感。
连她体内的血液都一阵躁动。
催促着她赶紧匍匐在大人的脚下,祈求大人的原谅。
不对,我上一次吃人都过去好久了。
堕姬强忍着躁动,恶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这些丑陋的人类,她才看不上呢。
“似乎过去了好久了,气味都已经淡了很多。”
“你看,我就说她是听话的鬼吧。”
压迫鬼的气势瞬时散去,堕姬的心一下又回落下来。
默默地将头藏到了涂伯乐的身后。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恐慌却从心底深处蔓延出。
在恐慌散去后,又忍不住靠近这个引发她恐慌的男人。
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炭治郎的戒心一下松了许多,将训练用刀收入刀鞘之中。
自顾自地给肩膀包扎了起来。
伤口不深,只是有些刺痛。
但炭治郎在山上修行的这段时间,像这样的伤口也出现过不少次了。
包扎的动作娴熟。
心里还是在暗暗思量着,要不要去通知鳞泷先生。
但以鳞泷先生的脾气,恐怕会直接要求他杀了这个鬼吧...
这毕竟是头杀过人的鬼。
可是又能够听人的话...
在他犹豫的时候,涂伯乐接着出声问道:
“你是来自奥多摩地区吧?”
“啊?”炭治郎抬起头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
又很快点头,“是..我出生在那里。”
涂伯乐接着说道:“我听说过那边的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听?”
又要讲故事?
堕姬抬起头,觉得面前这个鬼王的神情有点熟悉。
自己好像就是从一个故事开始,成了他的追随者。
目光带着审视从炭治郎身上打量过。
平平无奇啊。
难道变成鬼之后,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涂伯乐抬起手摸摸了她银白的头发,他正好比堕姬高了一个头。
摸头的动作打断了堕姬的遐想,给她带来一种安全安心的感觉。
又很快把他的手甩开。
我可是恶鬼啊混蛋,不是什么宠物!
涂伯乐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让堕姬不要多想而已,就自顾自道:“据说在奥多摩地区,有一种专门祭拜灶王的神奇舞蹈,要手持着七支刀,从新年的日落跳到翌日天明,好像是叫...”
“火之神神乐舞!”炭治郎立马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