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得到了神的恩赐一般。”
媛理站起身,拿起在台面上的,自己和父亲的画像,接着说道:“但这种恩赐并非没有办法,只要子嗣足够多,恩赐的诅咒就会被摊平...”
“据说在千年前,我们一族人甚至难以活到二十五岁。”
千年前...那会的人均寿命应该也不会超过三十五岁吧,涂伯乐歪歪头,没来由地想到。
不过这样的诅咒,称之为恩赐也十分贴切,在人生的前三十年,不用担心因为什么意外而死亡。
痛苦的是,自己的生命变得十分短暂,且明确。
只是没有想到连诅咒都能平摊的....
这也难怪玉依本家的人看到他后一脸满意,他们其实不在乎媛理和谁结婚,在乎的是,能生多少个孩子来平摊诅咒。
从产屋敷家的例子看,有没有可能玉依家族的血脉中也是出了一个鬼王呢?
一个比无惨还要早出现的鬼王...
涂伯乐又想到了,徐市彩塑像上,紫红色的瞳仁,还有无惨的,梅红色瞳仁...
能够确定的事情太少了啊,只能够猜测。
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得去东京的羽福总本社一趟,那边应该有更多的资料。
“所以...”媛理一只手挽住涂伯乐的手臂,咬牙置气道:“就算死,我也要享受完再死,你那些清凉符,有多少我买多少!”
在最湿热的天气里,享受着秋天一般的清凉,在最寒冷的季节里,享受着春天一般的温暖,躺在父亲留下的藤椅上,看着神社静好,参拜者不绝。
这就是媛理眼中最享受的生活了,说走就走的洒脱是她艳羡的,但她知道,自己并不适合那样的生活。
很多时候,向往的和适合的,经常都是两回事。
涂伯乐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还早着呢,说不定你本家那边足够努力,生出几个足球队出来,你的寿命又延长了。”
“那还是算了吧,我自己都没打算生,又占别人的便宜做什么。”
“如果三十岁的时候,我没死的话,你就把我变成鬼吧。”
.....涂伯乐一下没理解她的脑回路,变成鬼的过程中也有很大概率会死的啊。
灶门家六口人,最后只有祢豆子承受住了鬼之血的变化,成功变成了鬼。
左右都是死,所以搏一搏?
第二天。
心情平复了的媛理,与本家的玉音坐在一起,又是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生育的事情。
对玉音来说,只要确定了玉依媛理不是假婚约就行了。
看两人依偎的样子,应该不是作假。
神社里的神职人员也证明了这一点。
她的重点就可以放到另一个任务上了。
“印章?不是在加势宏手上吗?”媛理一脸疑惑地说道。
反正没有人见到过自己拿走印章,怎么说都不怕。
1911年唉,难不成你还能来一套指纹鉴定?
玉音也只是随口一问,见她不知道也就没有多问了。
内心微微思索着,那枚印章的下落,恐怕要追究到通缉令上那个神秘的墨镜男的身上了。
加势府邸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媛理这里也咬死了没有见到,最大的嫌疑,自然就是疑似制造了京都伯爵血案的,那个神秘的墨镜男和僧袍男子了。
据说那个僧袍男子还有着前科,嘶,嫌疑更大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个墨镜男有点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