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领着一百兵卒,才敢靠近这一千三百余人。
这些人,战力应该是不容置疑的,好歹是曹操选了又选的人,只是收服起来有些困难,一时间,秦川十分眼热。
这一千多号俘虏,也是秦川心中攻取南郡的得力人选,毕竟刘军其他兵里,强兵都被刘备带走了,剩下的,还要守江陵城。
想了想,秦川对这些饥寒交迫的俘虏试探道:“秦某,乃刘军副军师、水军都督、江陵太守,你等生死,某可一言而决。”
说完,秦川便观察起这些俘虏的反应,还没等他开口劝降,便有俘虏高声喊道:“秦军师,我等愿降!”
“哦?”一人喊出,便见俘虏中传出了此起彼伏的愿降之声,这下子,秦川都有些迷惑了,不禁问道,“你等愿降,秦某也欲用你等,可某又如何能信任你等?”
“你等妻儿父母都在北,为曹操所制,若是两军对阵,你等倒戈一击,某当如何?”秦川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接着又道,“秦某不好杀人,但若真到了那一刻,我将悔之晚矣。”
秦川这话是对士卒们说的,话语间,十分朴实无华,且真诚。
这话一出,曹军俘虏都安静下来了。
秦川接着又道:“秦某很难办啊,欲用你等,又怕你等,有人劝某,说不如尽杀之,还能节约点粮食。”
这些天,这些俘虏都没有吃饱饭,配给的战甲武器又被刘备军没收了,还被绑住双手,时刻看守,当真是栖栖遑遑,可怜至极。
现在他们又听到秦川的话,有些俘虏当即便哭出了声,接着,便引得这一千来人纷纷哭了起来。
“大丈夫处世,当顶天立地,为何痛哭!”听到俘虏们的哭声,秦川有些不喜,接着又道,“秦某若为曹操所获,亦不过是死;你等落于我手,也该坦然受死!”
听到秦川说话间,竟真要将自己等人全部杀害,有的俘虏茫然的停止了痛哭,有的俘虏则哭的更厉害了。
曹操都能屠城,这曹兵自然能信,秦川能将他们全部杀死。
“我乃夏侯霸,要杀要剐随意。”就见一人,冷眼斜觑秦川,接着又怒道:我父为你等所害,只恨不能亲自为父报仇,但我相信丞相定会为我父子报仇!”
秦川朝着夏侯霸看了过去,只见其年龄亦不过二十出头,和自己一般大,眉眼之间,英武非常。
这夏侯渊,自己不怎么样,生的儿子,却是各个都有本事。
“你父亲死了?我怎么不知道?”秦川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又道,“你父亲得你堂妹,还有我秦川等人求情,还没死呢,况且两军交战,何来报仇一说。”
夏侯霸闻言也是一愣,没想到,刘备竟没将自己父亲杀害。
秦川又看了看夏侯霸道:“你父亲应该是死不成了,不过你就难说了。”
夏侯霸听秦川说夏侯渊没死,本来积蓄起来的向死之心一泄,沉默了会,又道:“请秦军师让我父子一会。”
秦川冷漠的摇了摇头,看来这军中,应该还有一些将门子弟,毕竟是曹操亲军,这些人,还是不要收服了。
“既然秦军师要杀我等,请杀我之前,给个机会面谈。”夏侯霸犹不死心道。
秦川本想对这些人先恐吓,后收服;不过现在看来,这夏侯霸为了见父亲,应该是有话要说。
命人将夏侯霸捆了个结识,将他带到了百米远处,秦川淡然笑道:“夏侯小将军,希望你说的话,能有点用。”
夏侯霸也不废话,直接道:“秦军师欲收服这些人,其实很简单,在宛城丧子之后,虽然丞相汲取了教训,每攻取一地,便令士卒和家属分开,外地当兵;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