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暨听到那小将如此说,又转头看向吕公道:“以吕老将军之间,是否要派人搦战?”
“现刘备只有一千余兵。”那吕公轻抚胡须,颇为自得的微微一笑道:“江陵城有三千兵,又何必与他野外搦战,虚耗兵力;郡守,我等只需谨守城池,只要不出城,任他一千兵,攻上十年,亦不可能破此坚城。”
韩暨见吕公如此说,苍白的脸才略略回了一丝颜色,也连声道:“攻不破便好,攻不破便好。”
“郡守,难道我们三千兵,又据坚城,竟对畏惧刘备一千疲敝之师?”说着,那小将又怒道,“这口气,你们能忍,我不能忍。今日,我非要让那刘备好看!”
那小将转身就下了城墙,只一小会,竟真取来了弓箭,接着,搭弓朝着刘备等人射了过去。
“两石弓,却是射不到。”吕公摇摇头,接着又含笑轻抚胡须,如世外高人一般,又道:“老夫年轻时,能开三石弓,射杀那刘备或有机会,老咯,不复当年之勇咯。”
韩暨见那吕公见识高绝,对他的话,更加相信了,当下拍了拍胸口,也笑道:“有老将军在,江陵城可高枕无忧。”
……
城下,那箭飞到了刘备马前一箭之地,便插在了地上,顿时引得的卢马一声长嘶。
“大哥,那厮欺人太甚,不如速速攻城!”张飞将矛头往前一指,又道,“这些江陵兵从未上过战场,俺愿作先登,击破此城!”
刘备眉头一皱,听到张飞这么说,连忙道:“翼德,休得妄言。”
秦川看着城头那小将有些发愣,这江陵小城,竟有如此人物,接着又看了看那箭头,竟发现那箭头上有刻痕,也不知写了什么。
“主公,快看!”秦川牵着马绳,轻轻点头,用下巴微微指了指那箭。
刘备看了看那箭头,又和秦川对视一眼,相互会意,也不管那箭,骑着马便往回走。
秦川边骑边问刘备道:“主公,可识得此将?”
“不识。”刘备眉头一皱,好一会才道,“此人似是故意射到马前,不应是无名之辈。”
张飞见刘备和秦川都往回走,当即也打马向回跑去。
“主公,这江陵城颇为坚固,城内之兵,又远多于我,此城当以计破之,不可蛮攻。”秦川回头望了那江陵城一眼,接着又道,“若以蛮力,恐不能破。”
刘备也有些烦闷的摇了摇头道:“备亦知此理,可计将安出?”
“主公,不如先看看这城池吧。”
说完,秦川便绕着这古江陵城转了起来。
江陵古城墙,高三丈余,周约十余里,有四门,四门皆有瓮城,一面临江。
看了一圈,秦川不由感慨道:“真乃天下坚城也。”
刘备也是一脸凝重道:“江陵城,此前是荆州治所,又是水陆之会,军事要地,安得不坚?”
秦川点了点头,对刘备道:“主公,以火烧门如何?”
“此门外有铁皮为固,又以坚木为实,烧之不易。”刘备摇摇头,接着道,“况且过了此门,还有瓮城,若入了瓮城,不能速破内门,恐成瓮中之鳖。”
秦川听了刘备的话,略略一想,这攻城,真不是一般的难,从城门攻,更是难上加难。
好一会,秦川眼前一亮,自言自语道:“也不知硫磺还够不够。”
“硫磺?”刘备摇了摇头道,“火药恐怕不济事。”
刘备见到秦川的表情,也欣喜的问道:“海平,可有计了?”
“主公,这次不是火药,而是一个连环计。”
“哦?”刘备闻言大喜道,“计将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