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再次捂嘴而笑。
“姐姐,也觉得好笑吧。”
“……”
“以三百年为一周期,太阳影响我们的凉暖。”秦川再次看向刘备道,“以此而计,不出百年,北方游牧胡族会因天气寒冷,生存难以为继,将大规模南迁,与我等争夺冀州、并州等稍暖之地,为君者、为将者,将会突然发现,鲜卑人、乌桓人如疯狗一般攻打汉地城池,到时若是一虚弱时代,我汉民,不免沦为两脚羊。”
刘英适时问道:“什么是两脚羊?”
“两脚羊便是行走的汉族子弟,如羊一般,闲时为长肉,战时为胡人军粮。”
刘娥想了想道:“听说大儒蔡邕之女,也被南匈奴夺,还被曹操赎回了,也没被吃啊?”
“那是因为此时天气尚暖。”秦川淡淡的回道。
秦川说完,又见刘备脸上轻轻一抖。
刘备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于是没有开口。
这话听在别人耳里,是没发生的事,听在刘备耳里,刘备却是知道,秦川说的应该是历史记载。
秦川此时略有所感,刘备此时对自己传道的态度,应是既不支持,亦不反对,算是默认了。
此时,邓艾紧皱眉头道:“老师,若此说为真,如何以此为兵呢?”
就连刘备也看向了秦川。
秦川微微一笑道:“并无他法,游牧族生活在马背上,骑兵有先天优势,与其相争,打退一波,数十上百年后,他们休养生息,又能重新起势,我等唯有体悟天地大道,利用天地大道,方能永葆边境安宁。”
“以器胜之?”邓艾想到了最开始,秦川所说的一汉顶五胡。
“不错,敌以马胜我,我以器胜敌,方能长久,非此,则我大汉及后世汉民,将永远与北方游牧族陷入低级斗争。”秦川说到这里,想起历史,心中也颇为不爽,但很快收敛心情,又看向刘备,郑重道,“子子孙孙永无宁日。”
刘英有些不信道:“三百年的事,秦川你又如何知道?”
邓艾这才醒悟过来道:“是啊,老师,这和艾所学大为不同,七政星为国政之征兆,古文尚书派也是承认的,老师之言,何以印证?”
“何以印证?”秦川皱眉深思,此时还真不太好印证,不过也难不倒他,于是问道,“诸星降灾予国,何者最大?”
邓艾略一思索,便道:“荧惑守心为国君身死之兆,星孛入北斗为世乱之征。”
秦川见刘备一脸疑惑,估计刘备所学亦是差不多,不过此前刘备已经被秦川忽悠多次了,这次定要忽悠住。
秦川笑了笑接着道:“荧惑守心、星孛入北斗,皆可计算预测,无论谁为帝,盛世衰世,该发生时自然便会发生,怎会因人而动?”
“老师可知此法?”邓艾有些震惊,接着又道,“若老师有此法,学生愿学此法,若学此法,以道入兵,纵使是兵圣,也不值得师法!”
刘备也紧皱眉头道:“此说太过离奇,可有即时即可印证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