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一喜,急忙迎了过去。
但她知道自己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虽然激动喜悦,但还存着理智,不敢叫别人看见自己。
傅昭只朝着屋子看了一眼,王婆子明白是要进去说话的意思。
几人进了屋子里,司棋守在门口。
王婆子朝着傅昭跪下,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头。
傅昭淡淡一笑,“你这是做什么?今日的事……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王婆子恭敬地道:“但若不是您给了老奴这个机会,老奴的孙儿根本就保不住了。老奴不知道寻了多少大夫,但是都因医术不深没有法子。还好有和春堂的张大夫来为她保胎,其他大夫根本就没有张大夫这样高明的医术。但张大夫这样的大夫,在平日里又岂是老奴这样的小人物接触得到的?”
听着王婆子声情并茂的一番话,傅昭的笑容依旧是淡淡的。
在她看来,她和王婆子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二人之间再无往来才是最好的。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这么说道:“为了我们二人好,我们都把这件事忘了吧。”
王婆子忙道:“您放心,老奴向您保证,老奴会把这件事带进坟墓里,谁都不会说的,包括老奴最亲近的人。”
傅昭点了点头,让司棋送王婆子出去了。
傅昭一个人在屋子里坐了一会,也出去了。
钱氏在城外荒郊野岭的地方将那个冒牌货放下后,就回侯府了,根本没有去钱家。
她灰溜溜地回到侯府,直奔陈夫人那里。
但还未来得及进院子,就被陈妈妈拦住了。
陈妈妈是陈夫人的陪嫁,在陈夫人身边很有话语权。
钱氏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的。
钱氏笑问道:“妈妈怎么亲自出来了?外头可冷了。”
陈妈妈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夫人派老奴过来的,夫人歇下了,让老奴来和您说一声,省得您白跑一趟。”
陈妈妈从前见钱氏都客客气气的,而这一次的阴阳怪气,让钱氏知道,陈夫人生她的气了。
钱氏想赶紧说几句好话补救一下,但陈妈妈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当着她的面,将院子的门关上了,给她吃了一个闭门羹。
钱氏一噎。
金儿忿忿不平地道:“陈妈妈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您呢?”
钱氏的肩膀都垮了下来,极度疲倦地道:“罢了罢了,我也累了,先回去吧。”
钱氏一行人便离开了。
屋子里,听到陈妈妈的禀告,陈夫人冷笑一声,“我平日里对她客气看重几分,她也敢当我是个好欺负的了。今天竟敢三番两次地威胁我!”
想到这,陈夫人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涌上来了些。
没想到她竟然会被儿媳拿捏住了,想想就觉得窝火!
“趁着这个机会,您可要好好杀杀二少夫人的气焰!”陈妈妈低声道,“这二少夫人恐怕以为,她娘家拿了点臭银子,这整个侯府就是她家的了!”
“哼,钱家给侯府银子,不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吗?钱家出了银子,侯府给了钱家便利,不然钱家的生意怎么可能做到今天这么大!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陈夫人不满地道。
陈夫人主仆二人抱怨的时候,陈二少爷陈远也回到侯府了,满脸怒气,好像要去找谁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