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军大营,西营。
李傕、郭汜开始窃窃私语。
“李兄,这已经半天时间,兄弟们早给累坏了。丁原他已经稳住了营盘,我们想要这次突袭一劳永逸,是已经不现实了。主公还坚持什么,他为什么迟迟不下令退兵休整呢?”
“郭兄,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
主公是心里有气,你仔细想一想,我们在河东待了多久,等的是什么?主公他肯定是想要找机会入洛阳城,掌控朝廷大权。
可是结果呢?主公先是给人家小皇帝胁迫了一回,这洛阳城门都看见了,可就是没办法入城。现在这丁原又来凑热闹,他还倒向了小皇帝,我看这洛阳要与主公有缘无份了。
原本一个摘桃子的事情,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主公他能高兴吗?”
李傕早想明白了,这洛阳十有八九是没戏了,只是自家主公还不认命。
“李兄,你真是聪明人,我都没有想过这些事。以后要发现什么问题,你可要事先给兄弟传个话,可不能只顾自己,不管兄弟我。”
“郭兄,这事自然好说,我们兄弟不是外人,只要有什么危险的事,我肯定第一个告诉你。”
李傕拍了拍郭汜,继续说道:
“郭兄,我们只需这里等一会儿,这杀人的事情,我们有吕布杀,他不是不可一世、目中无人吗?他要真有说的那么牛的话,早给丁原砍了。”
吕布哪里知道?他已经是西凉诸位将军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李兄说的对,吕布他要建功,这关我们什么事情。如今情况复杂,我们确实应该保存实力。”
“郭兄,我们的人再等片刻,主公最终一定是要下令退兵。毕竟他是知兵之人,他不会一直生气,李儒先生劝一劝,我们便可以收兵回营了,这会儿只管好好休息。”
董军斥候数次回报,诸军称已经再难向一步,将军们全部请求退兵休整。
“李儒,你一直说些什么,我们要等几天,等丁原戒备松懈。
我是按你的话,所以才拖了两天的时间,可是如今现实的情况呢?这丁原的防备,哪里有什么松懈?我看更是比前面坚固了,凭白给了他们加固营盘、调整部署的时间。”
吕布匹马逃入董营的时候,董卓已经想要出兵。自己的赤兔马,自己的金银珠宝,横竖只是换了一个吕布,这买卖可太不划算了。
李肃回来给自己说的,可是只需要老老实实静候佳音,等吕布砍了丁原的人头,率领兵马来投奔自己。可是结果大相径庭,只有吕布一个人灰溜溜地逃来了,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董卓见了,强忍自己的怒气,好言好语安慰了吕布两句话。
但李肃这个始作俑者,他自然没有这个必要,还妄图找自己领赏金,董卓给厉声斥退了。
李儒认为自己,他是真的很无辜,自己这些天的建议,全部是从大局做的考虑。
可是每次建言,好像给人家算准了,最终结果是,自己岳父对自己很不满意。
“岳父,吕布逃营时,丁原自是已经有了准备。我想的是,我军若是迟缓两天动手,可以麻痹丁原,使他们以为我们不会主动出兵。”
“现在呢?丁原被我们麻痹了吗?”
董卓这一句话,呛的李儒不知道怎么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