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郭威,县衙捕快,为人圆滑避事,县衙做了二十四年捕快,送走三任知县,一直至今。”
“偶有小摸,罕见蛮横,处事自有条理。”
“如果不是衙役之身,此人应该商贾之才。”
“嗯。”
方林应了一声,仆役继续说下去。
“母亲胡穗,贱籍,有消息说,人从北方贩来。”
“周围邻居说其谈吐作为,不似青楼人士,倒像是牵连被贬,入了纺司。”
“二十年前,诞下郭腾。”
“其后,又从它处,买来一女娃,取名郭文文,留作郭腾发妻。”
“虽说发妻,郭家等人,待郭文文,还是看做自己女儿。”
“嗯。”
方林点点头,仆役继续说道。
“倒是郭腾妹妹,有些问题。”
“他妹妹郭文文最近和一些巫女会的法西女子接触较近。”
“具体消息难以探究,只知道,这些日子夜晚,他妹妹长跟着那些女子行动,寻找本地的邪祟。”
仆役这番话语,倒是让老者睁开眼睛。
“呵,有点意思。”
“土地庙的那位,会让这些人半夜三更行动?”
仆役低了低头,声音压低三分。
“半月前,(轻声)和一个洋和尚的头头对了两手,自那以后,庙外事情,就由下面妖仆解决。”
方林眯了眯了,看向武院外一排大槐树。
盯着树叶扑簌,眼中树影微动。
方林猛地瞪大眼睛,精光一闪。
骤然,树叶停歇,风声止住。
“那位事情少提,继续说这小子底细。”
“是。”
仆役应声,接着说道。
“郭腾自小沉默寡言,不喜外交,倒是喜好打抱不平,眼不容沙,遇之踩之。”
“三天前,跟着他父亲到了县衙,做起捕快。”
“三天前白天,白家大少白少东当街抢人,被他拦住。”
“一番正直之言,劝下白少东。”
“夜晚,郭腾就被人下了闷棍,险死还生。”
“今早匆匆,就来到武院。”
仆役把找寻来的消息说完,这才直起身子。
倒是方林,又闭上眼睛,脸上露出微笑。
“呵呵呵,来武院避难来了。”
方林笑声,让仆役误会。
“林爷不打算收这小子?”
“难到是白家关系?”
以往武院耗费力量,摸清一人底细,十有八九,就是八九,就是要把人收入院内。
外院郭腾,虽然今天刚进武院一天。
身体孱弱,资质低劣。
可看他在武院那练习拳法呼吸法,就知道这小子底子不行,天分却很高。
半日时间,长白拳法已经初窥门径。
看他样子,七日之内,必能将长白拳法登堂入室。
拳法熟练,较之内院子弟不遑多让。
以往时间,方林见到如此璞玉,定是要把人带入内院。
眼下,方林怎么许久微笑不言?
“白家算个卵子。”
“和符水白家又没有关系。”
“我是担心这小子的妹妹,惹怒那位,牵连到咱们。”
“梁国之地,百家各兴。”
“这小子妹妹,怎么就跟那些洋鬼女子混到一起。”
方林叹气一声,沉坐原地。
许久之后,他才站起身。
“厨房还有吃食没?”
“林爷,都未时三刻了,厨房哪还有吃食?”
“您饿了,我现在让厨子给您做些饭食?”
长白武院供奉吃食,只午时一个时辰,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