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颜福瑞到来,司藤也不废话,直接问道:“颜福瑞,苍鸿说的赤伞巢穴位置你可否知道?”
颜福瑞:“司藤小姐,那天您和我通完电话之后,我就曾偷偷跟着白金先生去过一趟,不过不敢跟的太近,而且白金先生没有进洞去,只在周围采风取照,所以洞内情况我依然不知晓。”
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折叠的皱皱巴巴的地图,翻开摊到茶几上说:“司藤小姐,这个是我标注起来的路线,是从西北方向绕行上去的,路挺不好走的,不过很多地方已经被清空出来了,过人还是可以的。。”
又指着一处画的弯弯曲曲的地方说道:“这地方是一处峡谷,道路只勉强一人通过,还必须格外小心,有些地方还是靠沈银灯新开出的栈道才能通过的。我看着峡谷底下挺深的,不过我有点恐高,没敢伸出头去往下看,倒是您要多注意,据王乾坤说沈银灯在那安排了什么陷阱。”
司藤听后点了点头,也没多问,就坐在一旁自顾自喝茶。
云华想了想说:“颜福瑞,有没有发现沈银灯身边有奇怪的人出现,一看就不像好人的那种?”
颜福瑞听完略微好奇,不过也是细细思索了一番,皱着眉头说:“倒是不曾有这样的人,不过沈银灯的丈夫央波却是长得人高马大,对沈银灯言听计从,在家开着一个银器手工店,刚来的那天我还去过他们家,旁敲侧击的问了下,不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人比较沉闷,一直就在门口打制银器,还说要教我打制银器的手艺呢!”
想了想又说:“哦!对了,我听央波和我说起过,去长鸣山那会他也是有陪同去的,可我们当时都没见过他,这个算不算有用?”
云华闻言看着颜福瑞说:“哦?可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颜福瑞摇了摇头。
云华又问:“白金呢?”
颜福瑞一头雾语:“白金白先生怎么了?”
云华:“我的意思是白金有什么不明的举动?”
颜福瑞不假思索的回答:“白金先生每天除了跟着苍鸿会长他们上山也没其他什么了,偶尔做做直播,拍拍照,而且他话也不是很多,一说就是一套一套的理论知识,我也听不出什么门道,不过他人其实还是挺好的。”
司藤闻言一愣:“哦?你哪里看出的?”
颜福瑞尴尬笑道:“我那天不是跟踪他上山嘛!到最后的时候被他发现了嘛……”
原来前天颜福瑞找着机会跟在单独出门的白金身后,还没跟到洞口那便被白金发现了,也没能如愿探查到有用的消息。
颜福瑞是在一个转身的功夫就被白金发现,颜福瑞讪讪的环视了一圈,尴尬的说:“白先生,这么巧,您也在这呢?这风景可真不错啊?”
白金却是一副淡定的看着颜福瑞,也不做多言,拍了下颜福瑞后就往山下走,边走边说:“我觉得我们之间跟司藤还是有不少误会没说清楚,我也想着找机会和苍鸿会长说说,准备重新找个机会和司藤坐下来聊一聊,可我毕竟人微言轻的,他们也未必会听我的。”
颜福瑞:“白先生,您也这么觉得啊,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白金笑了笑:“该下山了,这山上不安全,没事别乱走,有猛兽出没的。”
……
颜福瑞觉得白金挺好也不是没道理,白金待人挺随和,虽然没有修炼悬门技法,但看起来反而更像一个仙风道骨的方外之人。
云华见也没了什么其他消息,也没在多问,今天颜福瑞带来的消息也足够一阵消化了,还得和司藤好好商量一番,如今的沈银灯一行人处处显的诡异起来,悬崖栈道安设陷阱,赤伞巢穴中又有机关陷阱,另外黑火药还不知具体位置,必须提前去了解一番。
颜福瑞待了一会便告辞离去了,云华也没多留,留久了反而容易出现变故。
司藤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调侃云华:“你打听沈银灯周围的人做什么,你没听颜福瑞说她已经有丈夫了么,还想去挖墙角啊?”
云华:“司藤,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闲得慌了,茶水也堵不住你嘴了。你要是真闲的慌了就去把衣服洗了,那天上山找金鹊鸦时弄脏的衣服还搁车里头呢!还有在家了就把高跟鞋换了,脚丫子穿着不难受么?”
司藤左右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高跟鞋,抬腿两下便轻轻向外一甩,“砰砰”两声,高跟鞋就落到云华面前。司藤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云华帮她收好。
云华提起高跟鞋放置到玄关鞋柜上,又取了一双一次性拖鞋,亲自给拆开包装送了过去,说:“衣服你自己洗,我等下还要出去买点东西。”
司藤抬脚往脚边的拖鞋里一穿,不咸不淡的说:“都丢了吧,在那鬼地方走一趟全身都是烂肉味,你洗干净了我也不穿,亏你还带着回来,真不知你这脑瓜子里尽想着些什么?”
云华:“自己懒就直说,又没泡茅坑里,再说即使泡茅坑里,那对于……”
话说一半,司藤恶狠狠的声音就传来:“你想好了再说,注意措辞,也需谨慎,比喻虽好,事情也算客观,但最近我夜里无趣,每晚都觉得手好痒来着,你说我怎么办才好呢?”
云华吞咽一声,默默的在心中补充了一句:那对于植物来说可是养分来着。他不敢说出来,怕藤,也怕疼,是真藤。
司藤看着眼前的云华会心一笑,最近他是把云华治的服服帖帖的,哪像刚认识的时候,动不动就冒犯她。虽说对她也是极好,也知道很多地方都是云华刻意让着她,但本藤就是女王大人,喜欢别人对我恭敬客气,不喜别人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