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他们二人还未到先天境。

可他亲眼见证的二人洛邑之时白芒裹身的际遇不明的本质与鬼谷子放心让两个徒弟出师的行径，令他不太相信适用于几乎所有人的武道定律。

若论天资，这世间前后五十年内，能超过他们二人的，恐怕还不到两手之数。

“夜幕的实力有这么强吗？”韩非质疑道，自己虽不通丁点武艺，但一些浅显的武道常识还是知道的，先天境意味着什么也基本知晓。

“再加上拿命重创了东君的苍鹰，便是夜幕百鸟的第一代四大首领。”白凤浑身松快道。

他貌似明白了原时空卫庄与韩非回到新郑时，姬无夜手下最强杀手是墨鸦，兀鹰几人不露面的原因。

阴阳家出来一个上一代的大司命，就能与夜幕三个先天境一等杀手打平，要是再来一个，将夜幕一等杀手悉数斩杀殆尽，也未尝不可。

“姬无夜与夜幕面临危局，你好像很开心？”韩非原以为白凤只是单纯的不想当个杀手，忽然发现自己的认知，是错误的。

“为什么不呢？”白凤反问道：“儒家奉行仁治，夜幕这样的毒瘤想必儒家也不想见到，阁下贵为儒家掌门的高徒，难道就没有助韩国万民除掉姬无夜的仁人之心？”

“哎～～阴阳家不屑与百家合作，更何况我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韩非唉声叹气的说道。

“姬无夜号称‘韩国百年来最强之将’，韩国眼下还需要他的存在。”盖聂十分直白的戳破了对于韩非而言倍加无奈的现实。

白凤反驳道：“夜幕四凶将最具分量的一人——皑皑血衣侯白亦非，在我看来，其不论统兵作战的能力还是个人实力，几乎可以与姬无夜相媲美。”

“白亦非乃韩国世袭大将，手握十万重兵，却沦为了姬无夜的爪牙。听白兄弟这么说，白亦非也不甘心屈居人下。”韩非平声静气道，这样的猜测自己之前就有，白凤的话只起了加强猜测正确性的作用。

卫庄剖析道：“姬无夜与夜幕崛起的年代，正处雪衣堡主人的新老交替之际。白亦非想要在朝堂振世袭大将的威权，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

五代相国的张家乃是文官，除了依附姬无夜以外，别无他选。而且，权势已然在握的姬无夜与罗网关系密切，触角延展七国。对白亦非而言，是个不错的选择，若能取而代之，更是不错。”

“白亦非想要成为夜幕的主人，很简单，却又很困难。”白凤给了置评，起身缓步向小圣贤庄安排给自己的客房。

“我怎么下去？来人啊…………”韩非发现自己目前的状况，挠了挠头，大喊道。白凤以逼格满满的踩着羽毛在半空行走的方式离去，闪瞎眼的场景致使鬼谷纵横的二位跃进了藏书楼。

不停呼唤下，卫庄蹙眉重新折回，一把将韩非拎了下去，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再次进入了藏书楼挑灯夜读。

韩非无奈环顾四周，垂头回了房间，思量着白凤鼓动自己串通阴阳家谋算姬无夜的事。

夜幕的一众杀手，有相当一部分是姬无夜的死忠，白亦非想要赢得他们的效忠，很难。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一点——罗网！

世袭大将的雪衣堡，不缺几个可以执行刺杀任务的人，那么……

爬在窗台沉思的韩非是被一阵冷风吹醒的，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觉的。

其它的事他可以不在乎，可那是他的国、他的家，在他心中，劳心劳力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