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今天不是个好去处。”倚靠在门框上的墨鸦抱臂对着下楼的两人说道：“王室贵族比我们高兴。”

“那就不去新郑呗，我们去南阳，怎么样？”鹦歌双手背在身后，两手手指勾在一起，身体前倾，问道。

“南阳？”墨鸦疑惑道。

鹦歌笑道：“翡翠虎的商队刚运来了一批秦国名酒柳林醉，南阳还有卖的，新郑不能去，而且没得买。”

白凤与墨鸦以轻功掠行作了回答，响应鹦歌今天自由飞翔好长一段路的提议，在明天春节结束过后就要开始执行前短暂的放松。

三人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默默享受着脚尖轻点树梢等借力飞驰的感觉，享受着短时间内无拘无束的自由气息。

脚下的官道今天罕有人迹，两侧能看见的村落内人声喧嚣，炊烟寥寥。

偶尔会遇见破败不堪的房屋，其内的苦命人望天失神，眼眸中满是绝望，天空三道风驰电掣的身形飞过也无法让其有丁点起色。

身旁忽然从天上掉下吃普通饭食能饱餐五日的钱币时，也只能让他们的绝望之色中增添自嘲。

“那儿是翡翠山庄？”抵达了目的地，看见远处模糊的轮廓，白凤抬手一指，问道。

墨鸦回道：“嗯，南阳是翡翠虎的起步之地，在他还没有加入夜幕之前还是一个小商人的时候，就住在翡翠山庄。

不过那时候只是间寒碜的屋舍，可遮风避雨的地。这些年陆续扩建修葺成了如今的模样。”

白凤看着不久后属于韩非的财产，扯开了话题一边闲谈一边与鹦歌和墨鸦并肩步行向县城走去。

“哈哈哈……”

三人不时就会爆发阵阵观笑声。

全然不顾墨鸦不经意间察觉到提醒为三人所知的跟踪前来的红鸮。

买来柳林醉，在空旷的田地间品尝，白凤看着放弃跟踪的红鸮离去的方向，问道：“那家伙刺探到了什么消息才晋升的二等杀手？”

“与你有点关系。”提议的鹦歌只浅尝了几口，给两人斟着酒说道：“他刺探到了魏国信陵君魏无忌府上的罗网杀手的身份。”

“将军信了，但是消息是不是真的尤为可知。灰鹰要么是不知道，要么是不相信。根据给我说的口吻，很轻视红鸮只汇报给将军知晓的令其晋级的消息。”墨鸦饮尽酒樽内的美酒抱头躺下说道。

“我也不信。”白凤忽然想起来一事，“我看见这几天每天都有杀手送一些孩提进入黑谷，兀鹰改变了九等杀手寻找和训练的方式？”

“可以这么说。”墨鸦沉吟片刻，说道：“灰鹰、兀鹰他们还是四大首领的时候，黑谷内的训练方式和你们两个包括我经历的都不一样。

优胜劣汰是必定的，有些方面比我们经历的更残酷，有些方面比百家对待刚入门的弟子时还要优渥。

第一代四大首领隐退后，接任负责训练的首领塑造了百鸟最为残酷的训练方式，延续了一年半的时间。我们经历过的都是经过逐渐更改，比较温和的训练手段。

兀鹰现在奉行的训练方式，是照搬的他们那一代的。”

“我见每天被送来的孩提好像都是直接开始训练，不是每月月初统一安排为一批一起训练。”白凤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