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云海也被气坏了,林心寓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指着“妇女至宝”旁边的一幅字道,“这也是你写的吧,‘荡妇’,写得真不错!”
“无知小儿,如果你连行草都不认识,就不要来这儿丢人现眼了。另外,我纠正一下,书法需要从右往左读,这两个字念坦荡!”
云海没有说话,随他一起走出来的一个中年人训斥林心寓道。
中年人叫孙元福,燕京大学历史学专业博导,同时也是书协会员。就在刚刚,孙元福把云海的“坦荡”二字夸上了天,说什么字如其人,坦荡人生,笔墨神韵云云,总之很多人都听到了,此刻被林心寓如此嘲讽,这岂不是直接打他脸?
“我看着也像荡妇!”
如果只是云河一人,沈琳自恃身份,她不好以大欺小,可云海、孙元福下场,再让林心寓一人顶着,那就说不过去了。同时,她也觉得林心寓说的不错,这俩字看起来确实就是“荡妇”。
“敢问女士也是我书协成员?”孙元福傲然看向沈琳。
“不是!”沈琳直接了当,“我只是一个生意人。”
“那请女士收回刚才的话并为之道歉,既不是圈里人就不要胡乱点评,否则只会坐实头发长、见识短的评语。”孙元福这番话攻击面就有点大了,头发长、见识短,这句话让在场所有女性都对他怒目而视。
沈琳很有涵养,“孙先生贵为燕大教授,难道课堂上也是如此教育学生的?”她已经认出了孙元福,在一次采访中看过他的照片。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孙元福争辩不过,于是引用了圣人的话发泄心中的不满。
沈琳嗤笑一声,林心寓适时补刀道,“孙教授,我觉得你可以当着你老婆的面重新说一遍,另外你既然喜欢云海先生这俩字,那干脆就裱起来挂自家客厅里,有客人登门记得提醒一句这是坦荡,坦坦荡荡,清清白白,绝配!”
听到宾客们的哄堂大笑,孙元福一张脸涨称了猪肝色,正待发怒,忽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今次寿宴的正主周云芳周老先生到了。
周云芳头发花白,戴一副金丝眼镜,身材瘦削但精神矍铄;陪在他身边的是一个中年女人,气度雍容中透着精明干练。
“陪着周老的女人叫周蓉,他是周老的小女儿,同时也是华夏人民大学的校长。”沈琳小声对林心寓解释道。
随着周老走进院子,前来贺寿的宾客纷纷上前道贺,林心寓看着这一幕感慨道,“果真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啊。”
“听说周校长汉语言文学专业出身,她的主要研究方向就是古汉语,你写的《赤兔之死》也算古汉语,说不准周校长也会喜欢。”江晓楠小声说道。
“我那算什么古汉语,只能算古白话。”
两人嘀嘀咕咕的时候,忽然听到周蓉手持麦克风道,“春节将近,为感谢诸位于百忙之中参加家父寿宴,同时也为了烘托节日气氛,家父提议由他出一对联,在场宾客如若谁能对出下联,家父愿以他的一副墨宝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