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没想到她会对我道歉……”
叶诗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总感觉刚才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拓拔野,而是另一个人。
但那样貌,确实是拓拔野无疑。
摇了摇头,叶诗晴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兴许她真如大哥所说,已经变得和过去不同了吧。
父亲说过,天地易变,人也如此,她不能以同一种目光去看待一个人。
“但愿拓拔野能好好替我教训教训那两位公主……”
喃喃完这句话,叶诗晴迫不及待拉着小丫鬟的手到草原上看热闹去了。
此时,草原上,望着一众败给她们的轩辕国贵女,蔺瑶和上官云雪相视一眼,神色皆傲:“看样子,这场骑射比赛的胜者就是我们姐妹俩了,那作为彩头的宝驹雪花骢就由我们姊妹带走了!”
这次骑射比赛的彩头雪花骢乃是陛下专用的宝驹,众臣子都和皇宫内务府说好了,欲待陛下拿下骑射比赛的头筹后就用雪花骢献给陛下。
没想到中途会杀出这两位看上雪花骢的公主殿下,如今轩辕国刚刚结束战乱,兵马可都是宝贵物资,一匹强健的宝驹雪花骢,都是足以媲美黄金的硬通货,甚至比黄金还稀有!
一向不发话的沈丞相,此刻见李淳越还未到场,也终于有些坐不住,皮笑肉不笑的转头看向高辛国和夏国两国使臣:“二位急什么?我轩辕国的女儿家各有专攻,并非人人都擅骑射,两位公主既是来轩辕国和亲,怎能未等尽兴就结束比赛?”
高辛国和夏国使臣一听,皆大笑看他:“怎么,听丞相的意思,贵国还拿的出人来跟我们比试不成?”
“这……”
一众臣子都陷入为难之境,忍不住看了眼几乎全败的世家贵女们,忍不住窃窃私语:“这高辛国和夏国真是欺人太甚!咱们轩辕国早就不在草原驰骋多年,谁还会让女儿家学习这骑射之术?”
“就是,若比琴棋书画,我轩辕国未必会输给那两位异邦公主!”
“这高辛国不是也学的燕国那套汉化礼仪吗?怎么也跟夏国一样恬不知耻,以武欺人?”
“眼下若真让这两国将雪花骢带走,只怕陛下龙颜大怒,咱们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该如何是好啊?”
安定侯也在人群中,忍不住往前面望了望,沈丞相瞥见他这神色,眼神略微一转,忽然笑道:“让高辛国和夏国两位使臣见笑了,我轩辕国自然有人上场。”
下一秒,他目光就转到安定侯身上,连带着所有人也刹那间看向他:“是吧,安定侯?”
“什么?”
安定侯神色一僵,可对上沈丞相意味深长看过来的目光,顿时暗骂这老匹夫算计他。
竟将这么大个烫手山芋甩到他手上,这老匹夫方才不还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打算过多插手的模样吗?
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面上,安定侯强颜欢笑,咳了咳,镇定对高辛国和夏国使臣道:“不错,拓跋家二小姐拓拔野,如今乃是伺候在陛下身边的近侍,曾出身武将之家,也极其擅长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