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也有些愣愣的,她之前就开过一次。
是被舒沂第一次打的那一次。
那天她回来,其实已经很不好,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还没从害怕里缓过劲来,就又被傅老爷子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还罚了跪,被关了起来。
后来又发着烧被逼着去给舒沂道歉。
回来后那段时间她胆子挺小的,肋骨又有些疼,半边耳朵也听不见。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活在失聪的恐惧中。怎么都睡不着。
她那个时候还没去外面赚钱,身上几乎没有现金。想跟傅敬业说,但他还没等宁也道完歉,就出差去了。
宁也很难找到机会和他说。
那个时候宁也失眠很严重,她当时认识班里一个同学,心里有问题,家里会备一点这个药。
宁也就问他拿了一些。
但也不多。
后来她的耳朵渐渐好转。她失眠的情况没那么严重了,就没再吃过了。
但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几乎没有人知道。
宁也肯定不会说给傅蕴庭听。
宁也抿了抿唇,在傅蕴庭的目光下,小声的道:“小叔,我真的没有,这种药外面管控得很严,我一个学生,根本开不到。“
“那你以前就是找人开过?“
宁也说:“没有,我就是怕明天影响高考。“
“成绩烂成这样。能影响到哪里去?“傅蕴庭说:“而且你也不像是被这些影响的人。“
她胆子虽然看起来小,但长达这么多年的霸凌生活下来。成绩却一直很平稳,虽然是真的烂。
这是傅蕴庭第二次说宁也的成绩烂了。
他可能从来没有过高考的压力,不太能理解考这么点分数的人,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宁也都不知道该回他什么。
傅蕴庭大概也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严厉了,沉默片刻:“你也不同太担心,就算考不好。也不是没有大学上,不用这么紧张。“
别人考不好。能有大学上,但宁也却不一定。
宁也说:“我想考好一点。“
傅蕴庭没说话,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宁也一直有些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