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眼皮跳了一下,坐在一旁的刘海中气得脸通红,手中握着的陶瓷缸子好像随时都会摔了,反倒是易中海不愧是一大爷,都到这个裉节了还能风淡云轻地端坐姿态喝着水。
“吕何氏你个刁婆娘,李王氏到底给了你多少钱才让你这么诬陷我们家棒梗的!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你看我不把你的脸给撕烂了!”贾张氏头腾的从凳子上坐了起来,张牙舞爪地冲着吕何氏就是破口大骂。
一条雪白的毛巾从她的大方脸上滑落,掉在砖地上褶了又褶。
在贾张氏惊慌的失声中,前院天井下的住户们都快乐疯了,尤其是挨着贾家坐着的傻住更是笑的手舞足蹈。
“哈哈,哈哈,这是起床撞窗户上了!”
“乐死我了,贾大妈你这是变戏法吗?看样子似乎失败了呀。”
“撞窗户上了?我看是撞蒸笼上了吧?哈哈!”
“那个,秦淮茹你也真是的,贾大妈都破相了,还不带她去医院,搁着吹什么风。”
听得贾张氏脸都黑了,只听她啊呜一声,连地上的白毛巾都不捡了,用两个袖子遮着脸蒙头就往中院跑。
至于为什么要用两个袖子,因为脸大一个袖子不够用。
眼看着好好的一场全院大会就要变成喜剧现场了,易忠海再也装下去了,端着陶瓷缸子连续敲了五六下桌面。
“好了,既然两个孩子对于打架的经过有出入,那我们就好好理论理论谁对谁错?”易忠海冷静地看着李国庆问道:“国庆,我来问你?你弟弟三小子打棒梗他们对不对?”
“打人是不对,可是我弟弟他是为了救人。”
李国庆先回答了了打人是不对的,刚想解释李桐打人的原因就被易忠海快速打断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哪里有既对又错的?既然你认为打人是不对的,那你站这跟我跟大家又在争辩什么呢?”
“我,你,这,一大爷你说的不对呀!”
李国庆被易忠海这一通对与错的话给绕晕了,刚想反驳就又被易忠海打断了。
“国庆,那我再来问你,如果现在反过来,是三小子被棒梗打的鼻青脸肿、门牙都掉了一颗,你告诉我你又会怎么办?”
“我,我,我会告诉他打架是不对的。”
李国庆支支吾吾回道,他的脑子现在就只剩下打架是不对的这句话。
“还是的呀,既然你自己都说了打架是不对的,可又觉得不应该给三小子处罚,你说你是不是自相矛盾?”易忠海循循善诱道。
李国庆眉头紧锁,李王氏沉默了,至于吕何氏则选择了冷眼旁观。
该帮的也帮到位了,既然那件事情没被揭破,现在这个结果吕何氏也觉得挺好的。
“一大爷,我脑子有点乱,你等我好好捋一捋。”
李国庆觉得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半会又说不清。
“既然没人要发表意见了,我重新宣布下打架参与人员的处罚,包括李桐、棒梗、吕明涛、李爱莲、李雪莲、苏南...,以上十二名孩子每人各写两百字的悔过书,并罚清扫一个月的全院卫生。至于受伤孩子的医疗费就由各家自行承担,谁也不许再翻后账。本次全院大会到此结束,散会!”
易忠海如同连珠炮般噼里啪啦正腔圆地宣布了新的处罚方案,这是他刚打好的腹稿,各打五十大板,哪家都没话讲。
“还得是老易,高,实在是高!”
看着端着空空如也的陶瓷缸背着手离开的易忠海,阎埠贵笑眯眯地给了一句评价,抬腿迈过长条凳起身离开了,仅剩下生闷气的刘海中骂骂咧咧吐槽。
“这都是什么事!”
看着笑得跟得了奖似的刘光福、刘光天,刘海中觉得等会到家了必需教训下这俩儿子。
这就叫开心了打一顿助助兴,不开心了也打一顿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