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帝进了屋,元宝换了一个角落又继续嚎。
“汪汪!汪汪汪汪!”
刚进房的帝穹夜一听外头那‘狗’又嚎上了,开始烦躁了,大晚上的扰人清梦,这狗该杀。
“来人!将外头那狗给朕抓来,炖了!”
守在外头打盹的梅德胜一个机灵,忙不迭站起身,“是!奴才这就着人找去!”
他二话不说出了门,叫来了三两侍卫准备大刀阔斧炖狗去了。
顶上的元宝一听帝穹夜说要炖狗,吓岔了气,忙呲溜一下从房顶躲到了隐秘宫墙处。
几个侍卫抄着刀往房顶和宫墙搜了一通,眼看就到元宝那躲藏位置了,外头冷不丁传来几声狗叫。
“汪汪汪!”
声音比之元宝生涩了些,但勉强没让人起疑。
侍卫们呼啦啦又冲宫墙外搜了过去,里头的元宝暗松了口气,心道哪个宫的娘娘养了狗?好巧不巧这时候吠?
真是天助我也。
外头的雨荷宫女此刻却是想骂娘,她老早就听见侍卫们朝娘娘那去了,深怕自家娘娘被发现,她急中生智来了一出调虎离山。
没想到侍卫反应这么快,一会儿就找到外头来了,雨荷担惊受怕,吓得撒腿就跑。
侍卫们又是一通搜,依然没见‘狗’的影子。
“什么?没找到?”
房里的皇帝听着侍卫来报,心里很是恼火。
“陛下许是哪宫的宠物走丢了,这会儿该是往别处去了。”
玉美人姣好的面容带着柔柔笑意朝皇帝依偎了过去,那满目的深情,让帝穹夜惯来冷静自持的心动了动。
美人在怀,人生何叹?柳下惠今日是做不成了。
皇帝拥着玉美人,宽衣解带一套流程下来,马上要直奔主题了,房顶那‘疯狗’又开始作妖了。
“汪!汪汪!汪汪汪!!!”
这会儿元宝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嚎得抑扬顿挫,底下的帝穹夜听得心烦意乱。
这叫声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他朝声音那处凑了过去,倾耳听了会儿,没见动静,皇帝顿住,“这畜生走了?”
刚松口气,房顶另一处又动了动,“汪汪汪!”
皇帝眉头跳了跳,火气隐隐要压制不住了,又迅速往另一头追了过去,哪知那狗像是提前预知了他的计划似的,每到一处,它便换了个地继续嚎。
“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汪!”
元宝撒欢了似的,趴在房顶跟皇帝隔空打着游击战,二人一个追一个躲,一时间,玉虚宫里的狗叫声此起彼伏。
循环往复了几遍后,皇帝脑瓜子嗡嗡的,拧着眉心暴躁了。
“来人!开门,抓狗!”
外头刚消停会儿的梅德胜,被皇帝一吼立马汗毛直竖,陛下往日里几时这般震怒过!
被只狗逼到这个地步,实属罕见。
“是,奴才这就找去!”
他麻溜带着侍卫又朝屋顶那搜了过去,元宝老早预料到他们的动静,赶在侍卫搜查前又寻地儿躲起来了,瞧见他们搜了一通又是一无所获,她捂着嘴偷偷笑得好不得意。
“哈哈哈,刺激,真刺激!”
元宝缩在屋顶一角笑得好不乐呵,却不知人一放松警惕,就容易出岔子。
这不,刚嘚瑟没一会儿,啪的一声,脚底那瓦片被她一脚蹬碎了,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被搜寻的侍卫们听见。
“谁在那里!”
侍卫们十分机警,呼啦啦朝元宝躲藏那位置冲了过去。
“完了完了!被个瓦片坑了!”
元宝心急如焚,琢磨着这回该怎么在皇帝面前糊弄过去,墙外头的雨荷宫女远远见侍卫们又朝娘娘冲过去了,吓得脑门一凸,急急又扯着嗓门开嚎。
“汪汪!汪汪!!!”
侍卫们冲到一半,听见身后又开始狗叫了,犹豫了片刻,继而掉头往雨荷这边追来。
“嘿?哪个宫的狗这么上道?”
两次救她于水火?
元宝缩在阴影里,下意识往墙外看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元宝差点笑岔了气。
“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原来是你!”
只见那头,侍卫们操着刀一通猛追,雨荷宫女玩了命在前头一通乱跑,眼见要被发现了,她眼疾手快往旁边大树一缩,嗖的一下窜了上去。
那速度,迅如狗。
“噗哈哈哈,狗急了跳墙,你这狗急了窜树,干得漂亮!”
元宝瞄着藏在树上的雨荷宫女,捂着嘴憋笑憋得辛苦。
瞅见那几个侍卫擦着树两眼一抹黑朝远处追了过去,雨荷宫女拍了拍小胸脯,抖着腿吓出一脑门的汗。
颇为埋怨瞪了眼不远处笑得不要钱似的娘娘,雨荷宫女咬着牙愤愤不已,她这辈子就没跑这么快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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