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元宝心里苦啊。
这狗皇帝怎么不按套路来的,娇弱柔嫩的美人在侧,居然半点不心动?
这不科学,一定是自己不够嗲,再接再厉!
“皇上你别走呀这夜黑风高的,人家一个人害怕怕”
呕
外头的雨荷宫女受不了,扒着门框直想跑,她家娘娘太吓人了。
里头的帝穹夜这会儿可谓是水深火热,宫里的妃嫔虽说各有千秋,娇俏可人与柔媚妖娆的兼而有之,可元宝这一款路子野的,他是头一回见。
不得不说,刺激,太刺激了……
“咳,皇后,咱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你…冷静冷静?”
“什么?你叫人家冷静?”
元宝憋屈着脸,水汪汪的大眼开始掉眼泪珠子了,“陛下,人家为了赔礼道歉特地打扮的,还将库房里最大最闪的珍珠、项链都用上了,你瞧,这头饰,大不大?”
她朝头顶一指,硕大的珍珠在帝穹夜眼前晃悠。
接着又将胸前那粗壮的金链子提溜起来,朝皇帝抖了抖,“再看这,闪不闪?”
皇帝眼瞅着她头顶石头子儿大的珍珠,脖子上那金链子俗里俗气坠在胸前,这哪里是后宫里温婉贤良的皇后该有的形象?这不活脱脱一只山里蹦出来的野鸡麽?
他半晌无语,元宝要熬不住了,又揪着纱裙扭了扭身子,嗓门一掐,“陛下”
嘶
帝穹夜浑身一抖,差点被她那一嗓子喊出癫痫。
此刻见她扭扭捏捏冲自己抛着不大熟练的媚眼,皇帝向来波澜不惊的脸开始寸寸龟裂开来。
“金元宝,你抽的哪门子风?”
元宝一顿,笑靥如花的小脸僵了僵,“陛下说什么呢,臣妾今日新化的妆容,只不过想让你看看”
未免她再次作妖,帝穹夜忍了又忍,十分敷衍往她脸上匆忙一扫,冷然道:“嗯,挺别致的。皇后闹够了?出去吧。”
他隔着桌案无奈扶额,抬手指着大门开始赶人。
元宝姑娘玄幻了,万万没想到皇帝是这么个反应。
自己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撒娇了,他怎么一点儿不怜香惜玉的?靠,难不成是自己火候不够?
数计不成,元宝姑娘有些破罐破摔了,是谁说这狗皇帝穷的?明晃晃的金子珠宝在他眼前晃悠,居然丝毫不为所动,这叫她如何抱大腿?
大鱼没上钩,愁啊。
脑子里百转千回无数次,元宝姑娘咬咬牙,发狠了。
“陛下天已入夜了,臣妾留下伺候您吧?春宵苦短”
她踏着小碎步又靠近了皇帝,顺手将肩上薄纱抖了抖,身上那纱衣便轻飘飘落了地,仅着一件抹胸长裙的元宝,配上头顶那珍珠,胸前那金子,加上她此刻那矫揉造作的娇嗲声,emmm,显得格外奇葩。
皇帝的双眼抽了抽,直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不必了,退下吧。”
他冷冷拒绝,默默与她隔开了一丈远。
giao,老娘是猛兽不成?还躲?!
元宝瞬时苦起了脸。
“不要嘛”
“出去!”
“可人家……”
“退下!”
“唔。”
出去就出去。
元宝姑娘气炸了,一手捡起纱衣,接着重重踩着地板满身火气奔出了门。
狗皇帝不识好歹!
雨荷宫女此刻百无聊赖守在门口,尤德胜幸灾乐祸瞧着被赶出来的娘娘,一脸揶揄。
“娘娘,奴才早说了,陛下忙着呢,您非是不听。”
元宝正在气头上,一见这太监又嘲讽她,顿时怒了,抬手照着他脑门又是一个暴扣。
“让你丫叫有的剩!”
“……”
主子得罪人了,奴才也跟着遭殃,尤德胜有苦难言。
算上这回,他挨了娘娘三顿打了。
“娘娘,奴才这名字是陛下取的,您要实在看不过去,改日奴才求陛下改了吧。”
也免得她老是拿自己名字说事!
元宝揉着拳头气呼呼,“关我屁事!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她小脸一扭,拉上雨荷头也不回大步离开,尤德胜哭丧着脸转身进了殿,十分悲壮开始嚎。
“陛下,奴才要改名呜呜呜!”
里头的皇帝白了他一眼,隔着老远懒懒回了句,“行吧,明日起,你叫梅德胜。”
噗。
梅德胜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半天不想动了。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好不容易将元宝打发走了,帝穹夜松了口气,此刻靠在椅背上神色莫名,想起来方才金元宝那身滑稽的装扮后,俊脸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浅笑。
“金府千金么?呵,不错,活力充沛,别具一格。”
只是演技略显浮夸,还需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