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刘小勤有没有把他抬进去,要是没有抬进去屋里,恐怕以后少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王道摸着下巴,想到刘小勤,他又想起昨天晚上她带球撞人的一幕,心头忍不住一热。
“我昨天怎么就能忍住呢?”
王道心中懊恼,脑海中闪过几个想法,“什么夫前目犯啊,什么夫人你也不想你丈夫出什么事吧”之类的。
“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真是下流!”
王道暗骂自己。
随着声音靠近,王道也看到了刚刚说话的那几人。
只见一个身穿捕头装束的衙役正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两个骑着毛驴的中年男子。
一人身上也穿着捕头的装束,而另外一人却穿着普通的深蓝色亚麻布衣。
此时,那身穿深蓝色布衣的中年男子正准备上前带路。
而在几人身后,一辆马车紧紧地跟着他们。
“尔等何人,为何要离开王家村?”
突然,那捕头注意到了张蕴的马车,凌厉的目光一扫,便开口拦下了马车。
张蕴闻言眉头一皱,本来有些内敛的气势随着他腰板的挺直,顿时散发出来。
那捕头立马意识到不对,这种威严,他只在县令的身上感受到过。
“我怎么就嘴贱呢?”
那捕头暗骂自己。
“鄙人张蕴,乃是驿站之人,正准备前往南都镇,这位捕头若是有事,可以来南都镇总驿站寻我。”
张蕴淡淡道,他并不想给王道留下一个嚣张跋扈的印象。
“原来是镇总驿的大人,小的得罪了,职责所在,望大人不要见怪。”
那捕头面色一僵,连忙赔笑道。
如果是一般的驿站人员,他倒是可以怼一怼,但是镇上总驿的人,县太爷都不敢惹。
这些人都是直接对上面负责,给上面的人收集情报,可以直达天听的,虽然也没有他们的权力大,但是架不住吹枕边风啊。
要是在情报上多写上那么几句,某某某因为办事不力导致如何如何,那他们可就完了。
“这村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蕴看他们的阵势,不由的多问了一句。
如果是小事,一般两个捕头就可以了。
可看他们如今至少都有六个人,这可是大案子才有的阵势。
“这王家村里有一户人家,不知道是惹了什么江湖恶客,一家祖孙三代的男子七口人全给杀了。
这么大的案子,县太爷不敢怠慢,连夜让我们赶过来了。”
那捕头没敢怠慢,连忙说道。
“还有这种事?”
张蕴愣了一下,接着皱起了眉头。
“行了,你们去吧!”
想了片刻,张蕴回过神来,却发现那捕头一副欲言又止,想走又不敢走的样子,不由得失笑道。
“多谢大人,小的这就告辞了!”
那捕头如释重负,对着张蕴一抱拳,便迅速离开了。
那里正更是恨不得多生两条腿,身为一镇之长,张蕴这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但他一开始没注意啊,全想着王志远那老东西为什么不来迎接他们,是不是想害他。
直到那捕头开口,他才注意到张蕴,只是那个时候他想提醒都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是装聋作哑了。
“这两天的命案还真多!”
一边走,张蕴一边感慨道。
王道心中微微一动,问道:
“其他地方这两天也有命案发生吗?”
“确切地说是从昨晚开始,黄家村、刘家村、丰收村,这三个村子都死了不少人。
而且死者很奇怪,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身体里的血液一样,死状相当惨烈。”
张蕴说道。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
“把王家村、黄家村、刘家村、丰收村这几个地方命案时间连在一起,不就是一条线吗?
难道王家村的这起命案,才是所有命案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