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若有若无的香味始终缭绕鼻尖,盯着她耳侧的几缕秀发,还有滑腻雪白的肌肤,他终是开口沉吟道:
“别看我是个杂役太监,有句话说得好,太监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咳咳,他装完逼,接着讲道:“那冠军侯战胜西域国,凯旋归来,此事想必你也知晓。”
看着姬璎珞点了点头,傅朝歌再次说道:“据我推测,外界百姓可是对这位冠军侯十分尊从与拥戴。”
红衣少女挠了挠后颈处的青丝,莺声说道:“哪有怎么样?”
傅朝歌听得此言,看向她某个优势战略点。
好大,好白,好挺!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不行,我可是不拘一格的谦谦君子,岂能屈从如此小节,再瞄两眼,嘻嘻。
当然,得出来的结论是姬璎珞不愧是智慧都点在了那上面,灵机上什么的,还是缺了点。
他转而正色道:“那冠军侯携大胜之势归来,民心所向,威望十足,风头无两。可是,这同样犯了一个大忌,元丰帝必然猜忌他,怕他谋反。”
帝王心术,便是如此,一念皆是神魔。哪怕是有丁点儿威胁皇帝权力宝座的可能性,对方都会将他扼杀在摇篮中。
何况是一位苦心孤诣,弑母夺回大权的天子!
“功高震主!”
姬璎珞震撼,直接呼了出来。
傅朝歌眼疾手快,连忙捂住她的樱桃小嘴。
“哎哟我的姑奶奶,小点儿声。”
“呜呜呜呜……”
红衣少女的面颊与身上的轻纱相辉映,变成了一种绝色。
“好,好,我把你放开,你可别大声说了,我还要活命呢!”
旋即,他松开了自己的左手。
“你……”
姬璎珞面腮红润,比之初春的桃花还要艳丽。
却是知晓自身过错,双眸狠狠的蹬着傅朝歌,还有那可恶的臭手,竟然,竟然轻薄于她。
“我们接着说事儿吧。”占得便宜,傅朝歌尴尬的掩饰了一下,随即岔开话题,把少女的注意力吸引到这上边来。
果真,对方还是识大体的佳人,十分关心姐妹的婚姻大事和终身幸福。
少女不禁疑惑道:“那皇帝总得找个大义,不能随便说冠军侯有不臣之心,意欲谋反吧,怕是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傅朝歌露齿一笑:“没错,任何讨伐都需要合适且正当的理由。元丰帝需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你可知三年前的子午政变,想来皇帝手里可是有对方的把柄?”
“你是说母…太后的死与冠军侯有关?”姬璎珞仿佛听得大密,难以置信。
年轻的太监耸了耸肩,随意说道:“没错,宫里高手如云,元丰帝绝境翻盘,必是有冠军侯出面,凭强大的武力挡住了那些宗师人物。”
“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不过嘛,八九不离十啦!”
还未等姬璎珞明悟过来,傅朝歌滔滔不绝,继续讲道。
“所以说,这位元丰帝不光是对生母狠,对自己的妹妹亦是狠毒。他明摆着把锦宁公主往火坑里面推,利用婚姻之事放松冠军侯的警惕与猜疑。”
“我想,成亲当晚,便是全家丧命之时!如此一来,最好的结果嘛,就是锦宁公主成为未过门的寡妇,没有其他权贵再敢有联姻的念想。”
听到这里,锦宁公主却是信了八九分,她急切的要知道自己最后的下场。
“最差嘛,自然是刀剑无眼,公主香消玉殒,左右都不会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呗。”
闻言,红裙的活泼女孩,那燃起来的希望与欣喜荡然无存,瞬间跌落云端。
没有发出任何言语,心中忧愁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