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歌草草抓起刚才打斗落下的树枝,将那具尸体隐匿起来。若水功比飘柔还要丝滑,飞快的远离案发现场,钻进一个隐秘的丛林里。
“魏公公,我们必须赶紧跑,那伙土匪正在追来的路上。”
一位焦急的太监搀扶着魏忠,面色慌张。身上的黑袍被刀剑砍得七零八落,血肉裸露在外,显然是受伤严重。
“咳。”
魏忠吐了一口血沫,脸色愈加惨白,随时可能死去。他倚靠在那名忠心的太监肩头,附耳低声道:“王祥伟,你把我放下吧,咱家离死不远,你赶快逃吧。”
就在这个时候,王祥伟死死盯着某个草垛,戒备着。
他喊道:“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来人是位年轻到不像话的俊逸少年,唇红齿白,细皮嫩肉。一袭红蓝相间的粗布麻衣,腰间撇着把长剑,右手捂住胸膛口,面露欣喜。
“公公,别怕,是自己人。”
傅朝歌见到追来的两人竟是熟人,仔细思索后,还是决定不浪迹天涯,隐姓埋名。他悠悠的从草丛里走了出来,向两个受伤严重的太监打着招呼。
“是你个新人,居然没死?”
王祥伟见到那实力低下的小菜鸟,还是免不了惊诧,呆滞。这批总武府出来执勤的武者,除了他们两人,可无人生还。
“嘿嘿,公公,长话短说,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详细说明情况。”
说着,便要前去帮扶魏忠。
而王祥伟神色难明,万千念头闪过后,还是没有言语,随傅朝歌走了。
他们一行三人,两位重病患者,一位轻伤,赶路颇为困难。途径一个农家,傅朝歌偷偷潜入进去,丢下碎银几两,然后抓起几件破布烂衣离开。
改头换面后,眼见天色渐晚,星斗满天。
带着伤员日夜赶路后,他们终于来到阴山县城里,掏出宫中腰牌,得以顺利进城。
“两位公公,你们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先去歇息。我到外边找个郎中抓些疗伤之药来给你们治病,便匆匆离去。”
望着傅朝歌离去的背影,王祥伟与魏忠两人对视后,慢慢放下芥蒂。
城中行人往来,叫卖声不绝于耳。
街头巷尾繁华如梦,没有心思闲逛的傅朝歌询问当地人后,打听到最好的医馆所在,接着快速奔去。
“郎中,给我抓些治疗内伤的药物,见效较快的,金疮药什么都来点儿……”
一顿招呼,他摆出武者该有的凌冽气势。威武雄壮,长剑与银子立在柜台,给予郎中莫大压力。
“好的,客人稍等。”
大汗淋漓的郎中看了眼蒙着黑面,充满杀气的傅朝歌,本着惹不起的原则,遵循他的话语,飞速翻箱倒柜,抓起大把药材。
待打包完成好后,郎中颤抖的递给他,小声说道:“一共四十两银子。”
“等等……”
傅朝歌看着那害怕的郎中,突兀发声,吓的人肝胆震颤。
“饶命啊,大侠,我可如实照做了。要不,我不收钱,客人把药拿走便是。”
闻言,傅朝歌暗自无语。旋即开口:“谁说我要杀你了?你再给我来写上好的茶叶,喏,这是百两银票。”
“还有,我这里有血气丹与冲脉丹一并卖与你,都换成茶叶给我。”
郎中愕然,旋即说道:“大侠,本店茶叶并不充足……”
“那就给我一些人参、枸杞!”
如此,那人才放下心来。
待得傅朝歌离去后,将银票与丹药收好,面带喜色,今儿个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