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爸爸微笑道:“都是这样。多多他虽然嘴上跟你们唠叨小佟哪儿不行,可他心里冷静得很。除非是罪孽深重的大错,不然他不会轻易跟小佟提分手。小时候他受过的苦楚,他是不会舍得让自己孩子也苦上一回的。更何况,远远不到那个地步。”
薛扬听明白了,道:“他就是——得找我们说一说,嚷嚷几句发泄出来!我差点儿就当真了!”
“可不是嘛!”薛妈妈轻笑:“生气的时候,自然是对方百般不是,百般不对。气头上说的话,哪里能当真!”
“懂了懂了。”薛扬不住点头。
薛之澜和儿子好些天没见,父子俩一边吃一边低低聊着话。
“怎么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吗?”
薛衡暗自苦笑,面上仍一如既往温和。
“没事……昨晚半夜被电话吵醒,后来就睡不着了。早晨外头空气好,一大早干脆开车出来兜兜风。转着转着肚子饿了,就转到馨园这边来蹭饭。”
老父亲年纪大了,不好让他担心受怕。小涵既然暂时没危险,那就没必要说给老人家知晓让他担心。
薛之澜却半信半疑,问:“没其他事?看着不止睡不够吧?你拿筷子的动作怎么伸展不开?是不是胳膊扭伤了?”
“瞒不住您。”薛衡苦笑:“早些时候磕了一下,摔得胸口有些痛。然然跟我说,还是找你开几副药喝,省得接下来浑身痛。”
薛之澜一听竟还有这么一回事,麻利道:“吃,先吃饱。回头我帮你看看。”
“谢谢爸。”薛衡心里头暖融融的。
即便自己也上了年纪,可在老父亲面前自己仍是晚辈,仍会不自觉认为老父亲是自己的依靠。
这样的感觉真好!
思及此,他忍不住想起宝贝女儿来。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宝贝自己疼。她虽然不成熟,偶尔还叛逆不听话,可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怕她要跟自己对着干,自己仍不能跟她动真格。
罢了罢了,再生气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在她的身后帮她收拾烂摊子!
谁让他是女儿的依靠和依仗呢!
吃过早饭,林清之告辞上班去了,留下一大堆礼物和礼品。不仅三个老人都有,就连薛扬家的几个小萝卜头都没落下,一人各一份。
薛之澜慈爱大笑:“阿崇还给我捎了一份补品!瞧!色泽看着忒不孬!”
“嗯。”薛衡心不在焉催促:“爸,你给我开药吧。疗养院那边有中药房,我能麻利取药去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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