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膝的荒草已结霜,叶子边缘好似有锯齿一般,蹭到腿上又湿又痒又有疼,好像幼时不小心碰到的菠萝叶子,十分难过。
我的登山杖幸好还在,于是一边用杖开路,一边拉着紫阳,怕她掉队。一路上听到各种夜行动物的声音,有野猪的哼唧声,蟋蟀的欢叫,都仿佛隔着并不远。
我倒是颇想点个火把壮胆,无奈烟和火没有带,手电也罢工了,只得借着月光赶路。突然脚背一凉,有个长条状的东西爬上皮肤。我整个人吓的僵住,以为是蛇爬过,但幸好这种感觉很快没有了,估计是个蜥蜴,真是佛祖保佑。紫阳一边走一边不时停下,抖落钻入衣服的小虫子。
一路无话。连续走了2个多小时,当夜光手表显示凌晨3点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河流的哗哗声,我们精神陡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