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港岛。
文才满面笑容的从外面回到家,一眼就望见九叔面带忧色的坐在桌子旁喝茶。
九叔瞥了眼问道:“回来了,人见到了吗?”
文才点头道:“见到了,师父我看你有心事呀。”
九叔放下茶杯道:“还不是担心陆渊,几天了都没有个回信。”
文才搬了个椅子坐下道:“师父,陆渊的事你真的不用太过担心,有危险的话,他跑的比谁快。
而且你的信不是才两天前寄出去的吗?哪有这么快呀。”
九叔思索着,文才的话他还是有点认同。
在义庄的时候,除了发现陆渊有修炼的优点外,别点的优点没发现,就只发现了他惜命的优点。
见九叔还是放不下,文才继续道:“师父,你不是通过师门的人,给陆渊带了些保命的符篆,有这些符篆在,只是不是遇到太过危险的事,陆渊都不会有事的。”
九叔知道文才说的是有道理,但该担心的事还是会担心,毕竟虽没把陆渊收为徒弟,但在心底也等同于徒弟对待。
而且数个月相处下来的情谊,也不是说断就断。
九叔微微揉了揉手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你待会拿去寄给陆渊。”
文才点了点头,目送九叔离去,收回目光望向院子。
这处院子不及义庄一半大,但总感觉有些冷清,已经有些物是人非了呀。
九叔拿着一沓符篆走出来,递给文才道:“你去把这些寄给陆渊。”
“这!”文才看到最上面的符篆,瞬间惊住了。
这是一张祖师符,只有天师能够画的祖师符。
威力大不大姑且不论,但整个茅山派,如今已经没有一个天师了。
换句话说,现在祖师符是属于绝版状态,可想而知祖师符的地位。
而且据文才所知,九叔离开茅山派的时候,从其师父继承到的祖师符只有三张。
九叔皱眉道:“愣着干嘛呀,还不快拿去。”
“啊。”文才回过神,接过符篆应道:“我这就去。”
九叔望着文才有些呆呆地背影,笑着道:“这孩子,做事总是毛毛躁躁。”
文才刚失神的原因,他自然清楚,毕竟他自己都犹豫了很久。
但祖师符之所以是祖师符,不仅因为其只有天师才能画,还因为其能借助茅山派历代祖师的力量。
······
夜晚。
陆渊换了身夜行衣,让自己与夜色更加搭配,随后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因为战乱的缘故,即使洪城是州城,到了夜晚也都是门窗紧闭,很少有人在外面游荡。
陆渊游走在屋檐瓦砾间,不消十来分钟,督军府便出现在视线内。
在这三四天的时间里,陆渊已经两顾茅庐过,这次是第三次。
虽无法认出督军府所有的位置,但督军的位置却是摸清了。
陆渊快速的越过守卫,来到督军休息的院子。
“还挺勤奋的呀。”陆渊躲在角落里,透过窗户看到还在办公的张宗仁,惊讶道。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张宗仁还在办公。
“也好,进去看一下他这么晚在做什么。”
陆渊给自己贴了一张隐身符,悄悄地来到了张宗仁的后面。
张宗仁隐隐有所察觉,抬头的仔细地打量周围,却没有任何地发现,收回视线嘀咕道:“难道是我近段时间过于紧张的缘故?”
说完,摇了摇头拿出一份文件继续查阅。
陆渊躲在张宗仁的后面,很清楚的看清了文件上的内容,这是一份军火购买文件。
随着张宗仁看完,陆渊在心里暗道:“想不到当个督军还挺难的。”
文件里面,列举购买所需的军火,当然也少不了够买所需的钱,而这份文件的最末尾,就是有一个显目标志——购买军火还缺十万元。
十万元在这里可是一大笔钱,按照陆渊的保守估算,换到穿越前的世界,这笔大概不会低于一千万。
“难道是想要更新换代?”陆渊皱眉想着。
相当于千万元的军火,在怎么都不会少,不过他也不清楚出军火的价格,无法判断这笔钱对万人的军队,是多还是少。
很快,张宗仁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函。
陆渊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拆,待看清信封里的内容,下意识的思考起来。
内容只有三个——已办妥。
张宗仁阅读完后,面无表情的把这封信烧掉。
陆渊眉关紧皱:“会是什么呢?”
他有一总预感,这三个字代表的含义,绝不对简单,而且还和刚才的那份军火文件有关。
不然,张宗仁也不会看完文件,就立马拿出这封信函。
然而不过片刻,不等陆渊相通,张宗仁就把答案告诉了他。
只见张宗仁烧毁信函后,又从抽屉底层翻出一份文件。
张宗仁很随意的把这份文件拿出来翻了一遍,便又拿火把其烧掉。
但这短短的时间里,陆渊已经把文件上的内容看了个大概。
这是一份行动部署的文件——让底下的士兵,假扮土匪去袭击丰县董家获取财富。
“看来这就是已办妥的事了。”陆渊冷笑的望着张宗仁。
他虽想杀张宗仁,但内心很是矛盾,一方面想杀了他为空辰子报仇,以及出口恶气,但另外一方面,从小到大的教育,又让他很难下去手。
因此,来到洪城这么多天,一直都在找一个杀了张宗仁的理由。
至于是否害怕杀人,说实话在经过西山山洞的事后,陆渊发现自己好像并不害怕杀人。
陆渊不知道丰县董家有多少人,董家是否是好还是坏,但做为目标,财富必定不会少。
在这个可以签订家仆锲约的时代,即使董家内部成员少,可里面的下人必然不会少。
同样,无论董家是否好坏,里面必定有漏网之鱼。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给了陆渊一个杀张宗仁的理由,让他可以毫无心里负担的杀掉张宗仁。
毕竟他虽然不怕杀人,但怕无法守住自己的底线,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想着把人杀死。
有着底线的存在,还能证明他还是他,可是底线没了,他还是他吗?
这或许有些圣母,或许有些懦弱,但这是一件没有办法改变的事。
陆渊已经给张宗仁判了死刑,收回目光,随后又想到了死去的刈族木铃,叹息道:“你是否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吗?”
他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不关打探到了张宗仁的信息,也打探到了一些木铃的信息。
在张宗仁生病前,木铃经营着一家类似保安堂的药铺,免费或者低收费给普通百姓看病,而且还会时不时的给难民施粥。
在洪城百姓间的名声,比张宗仁好了不知道多少。
即使当初木铃暴露出刈族真身,后面更是被张宗仁在洪城贴了布告,洪城还有许多百姓不相信木铃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