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鬼哪里能听他的话,身子直勾勾的朝着老米头压了下去。
“啊!救命啊!”
他抱住脑袋身子不断的往下蹲,这一瞬间,他再一次觉得自己要芭比了。
辰小道也顾不得去找孤御的一魂一魄,将三清铃往身上一揣,掏出八卦镜便往老米头那边一跳:“天师有令!着!”
双手掌心转着八卦镜,辰小道喊着天师有令,只听到噌的一声,八卦镜迸射出一阵金光将这些游魂野鬼弹的直后退!
“啊!”
小鬼发出了几声惨叫,身子一扭往高架桥的河边就跳了下去!
没几秒,嘭嘭嘭的落水声传了过来。
身后那些小鬼像是被激怒了一样,从开始的呆滞木讷变得狠厉起来!
“啊!”
他们张牙舞爪开始朝着辰小道撕咬而去!
辰小道手抓着八卦镜,脚下踏罡步往前一推,八卦镜迸射出的金光便将这些上前的游魂野鬼照的直惨叫闪躲!
但他越反抗,周围的游魂野鬼就越多。
没多会儿,整个高架桥就像是被鬼占领了一般!
“不是吧,怎么越来越多!”
躲在辰小道身后的老米头看向这些鬼源源不断并且越来越多时,急的原地跳脚。
辰小道将他护着往后退,很快便退到了孤御的身边。
风知白和闫宽也已经走到孤御的身侧了。
见他二人回来,她是真没忍住,抬手一人给了一个爆栗。
“谁,谁袭击!”
忽然被打,两个人捂着脑袋警惕的往后一看。
这才见,一脸黑线的风知白站在他俩身后。
“老祖奶奶...”
比起鬼,他好像比较怕这个老祖奶奶。
比她姐还可怕。
老米头虽然年纪大,但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觉得,人有的时候比鬼可怕,比如:风知白。
“叫什么?叫魂啊?你看看你们俩,作甚呐?老身就浅浅的研究一下这条河,你们就准备开游魂野鬼大会了?怎么?想学小冲冲当鬼王啊?”
远在别人家的何忠:先知,小人叫何忠。
抬起手不耐烦的指着面前还在不断往前进的游魂野鬼,她无语的扶额。
辰小道比较识趣儿,知道这种场面,要吼不住了,赶紧转移话题:“老祖奶奶,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怎么办啊?这么多的鬼?”
“对啊,风丫头,怎么办?不会折这儿吧?”
闫宽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但空气中弥漫的阴气确实让他觉得非常冷。
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然后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上床休息,最好明天醒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什么怎么办?简单啊,把孤御的一魂一魄找出来,然后跑路就行了。”
风知白风轻云淡的提出了第三方案。
辰小道跺了一下脚,手指着面前一大片的百鬼:“我知道啊,但现在的情况是找不到孤御的一魂一魄!怎么跑路?”
她无奈的吐了一口气,侧头对着身旁的闫道:“小宽宽,孤御的生辰八字。”
听到风知白喊自己,闫宽嗷了一声,将孤御的资料拿出来:“孤御的资料。”开始介绍孤御的大体情况:“孤御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幼年时被领养,不过后来被养父母抛弃又回到了孤儿院,生活不好,十八岁出来上班,目前在一家火锅店里当服务员,今年二十一岁,日子过得比较惨。”
看着风知白,闫宽将孤御的大体情况说了一遍。
她没说话,接过资料,翻页的同时抬脚对着辰小道的屁股踢了一下,直接将人踢下来了台阶:“滚去把这些鬼往后拉,别让他们靠近孤御的肉身。”
辰小道被这么一踢,在原地滚了一圈,起身后瞪了一眼风知白,又认命的从包里掏出八卦镜和定身符,大喝一声冲进了百鬼群。
“啊!你们这些小鬼!老子今天非得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
台阶上,风知白翻着孤御的资料,其他的文字简单到看不懂,只有生辰八字一连串数字她认识。
“他的八字好奇怪啊。”
老米头也探头凑了过去。
风知白眉头都要皱成一条线了,听老米头说八字奇奇怪,这才低沉的开口道:“恶神聚首,八字偏枯木,伤官破爵禄,枭印夺奉禄,劫财争财产,七杀,枭印,伤官,羊刃聚集,短寿,命悲,可怜,十恶不赦。”
老米头听得头皮发麻:“他的八字是我见过所有八字中最惨的那个!三亲六欲七情缘薄寡淡,这孩子也太可怜了。”
合起资料,风知白没说其他的话。
孤御身上没有气息难不成是因为八字太差?
可此前她也曾看过不少人八字都很差,也未曾见过身上无气之人。
还有他的命劫。
八字显示,他二十三岁会有一劫,这一劫是天命,不过便会死。
但奇怪的是,命劫里面隐约带着枯木逢春之相。
像是一线生机,不过不是自身的一线生机,而是外来的。
那孤御二十三岁那一劫的枯木逢生是谁帮他渡过的?
贵人吗?
可他的四柱里没有贵人啊。
风知白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孤御,对着老米头侧首:“去,把你之前丢地上的香和香炉拿过来。”
“啊?丢地上的香?”
老米头懵逼的看着风知白,这才想起来刚才招魂手忙脚乱,错将香当成引路米扔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