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还不知道林峰仅仅是赞扬她一句就被逼去训练了,在夜中吃着小食吹着微风,好不快活,俏丽的脸庞上满是餍足。
陈儒之抬头望去,她长得本就美艳,现在即使是淡然地躺在那儿,也别有一番韵味。
他心中一个歹念陡然升起。
待白婉柔吃饱喝足之后收了桌椅回房,他不知从何处突然窜了出来,直勾勾地盯着白婉柔。
“王爷半夜来访,可是有事?”
“自然了,我要你们小姐来服侍我。”
白婉柔在房间中也听见了他说的这话,心中不由生出丝丝缕缕的希望。
他还要自己去服侍,可是对自己有意?
亦或者说,他难道忆起当年的那个人是自己了么?
白婉柔这般想着,立刻带着笑颜出了房门。
却只听见陈儒之道:“否则到时候若是有些什么事情,你家小姐又要去找皇上怎么办?”
原来……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终究只是一个会用皇上的圣旨作威胁的人。
见她那样期待地走出房间,陈儒之冷笑一声,继续道:“像她这样的货色,在哪里都不招待见,我也不稀罕碰!”
绿竹和青棠闻言早已经气得不行,就差没直接找个称手的工具给陈儒之来一下。
然被侮辱讽刺的主角白婉柔站在那,虽脸上有两行清泪,却也很快被她拭去。
而她淡然的神情只透露出自己的绝色,连失望也如此惑人。
陈儒之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再次袭来,引得他四肢百骸都似痒非痒。
“绿竹,青棠,你们退下吧,我与王爷是夫妻,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闻言,陈儒之只冷哼一声,待在原地等她上前来。
“我还没死呢,你这是对我有甚不满?摆出一副哭丧的脸给谁看?”
白婉柔一愣,片刻后才意识到他是在说自己,想了想,她终究没有怨怼回去。
这样的隐忍和乖巧倒是让陈儒之措手不及了,他回味起林峰刚才说的话,不禁把她这模样与月意对比。
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陈儒之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句,耳根微红,却转瞬即逝。
“去找下人沐浴,我可不要不三不四的女人来伺候!”
他加重了语气,也不知是对谁不满。
沐浴的婢女中有一个曾被小桃收买过,如今看见素来忙于政事的王爷竟然唤了白婉柔伺候,顿时有了自己的主意。
白婉柔还没反应出有什么异常,沐浴后便直接去了陈儒之的房间。
“夫君……”
陈儒之被这么一叫,只觉浑身的欲望都忘身下窜去。
“闭嘴!谁容许你如此唤我?”
就连月意也没叫过这个称谓,她一个残花败柳的毒妇,她怎么敢?!
然而事实上,白婉柔也只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如今看见,心里似有万把钝刀在割,却只能强颜欢笑,忍受陈儒之粗暴的动作。
“嘶……”
白婉柔有些吃痛,下意识咬了陈儒之的肩膀。
熟悉的动作让陈儒之愣住了,同样是咬肩膀……她怎么如此像那个女人?
直到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他才猛地加快动作。
该死的,这又是那侯府的计划吧?
白婉柔当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戏子,把一出戏唱的这样完美无缺。
还企图迷惑自己,真不愧是白侯的女儿,心机竟如此深重!
陈儒之发泄完自己的欲望,从白婉柔身上下来,只字不提要她离开的事宜。
倒是白婉柔还愣住了,据她所知,难道伺候完不是要回自己的房间吗?
但她除了新婚夜从未伺候过陈儒之,也不知该如何提出反对,索性在他房间睡下了。
白婉柔一夜睡得安稳香甜,可苦了同她一起的陈儒之。
一夜里他零零星星问了几个问题,白婉柔竟是一个也没有回答!
好一个欲擒故纵的套路,只可惜这次他绝不会上当!
这夜,陈儒之在旁边翻来覆去,终究没有睡着。
好不容易有了些困意,他还没来得及睡,便感受到膝盖处传来的寒冷。
起初他只以为是被褥滑落了,也没当回事。
可翻了个身后这冷意愈发强烈,甚至腰间还多了些重量。
睁眼看去,只见白婉柔双腿大开,一条搭在他腰间,一条压着被褥。
陈儒之从未见过如此不雅的睡姿,直接抬手将她的腿放了回去,被褥也扯过来自己这边。
然而没过多久,白婉柔又像八爪鱼一样扑了上来,他才抢来的被褥也被夺回去。
陈儒之强压下心里的怒气,其实他大可以让白婉柔起来滚回她自己的房间,但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又吞了回去。
最后,他就在这不安稳中浑浑噩噩过了一夜。
翌日清晨,白婉柔起身伸了个懒腰,一眼便看见身旁黑着脸的陈儒之,才意识到这已不是自己的房间。
二人对视了一眼,她迅速移开目光,状似关心地道:“你怎么好像冷的有些发抖了?我来替你更衣吧。”
陈儒之还没细数她昨夜的罪状,便被身上紧绷的衣服扯回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