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装作单纯想要询问的模样,未等后者开口,又抬起手按着太阳穴,故作不适。
果不其然,看见如此场景,即使她什么委屈之言也没有说,陈儒之仍然满脸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
“你近日来都做了些什么,脸色怎得如此苍白?”
月意听见他的问话,唇角微勾,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之后便是看她究竟想要白婉柔付出怎样的代价!
“王爷多虑了,只不过是御膳房奉了婉柔姐的命令,近日都往我房中派些馊了的饭菜……等等,王爷,你莫要动怒,也莫要去找姐姐,怕她也只不过是无暇顾及罢了。”
陈儒之听到一半便觉得胸腔中汹涌的怒火压抑不住了,迫切的想要得到发泄,与此同时白婉柔在他心中的形象也一落千丈。
先前只以为她是个蛇蝎心肠的人,却万万没想到因为妒忌,她堂堂白侯之女竟然能做出如此之事。
“这个白婉柔……真是一天比一天过分了!”
陈儒之的暴怒让月意心中减轻了几分担忧。
无所谓了,只要他的心还在自己手里,无论白婉柔做什么都动摇不了自己的地位。
“你在此处安生坐着,我去吩咐御膳房替你煮些吃食来。”
月意本想让他留下陪自己,可他走得快而急,还未等她的话说出口,书阁中早已经只剩下了一阵风。
“王妃,不知你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林峰收到青棠的纸条,让他一个时辰后准时来后山找白婉柔。
他心中疑惑,一时之间却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峰,前几年我在一个夜里被王爷夺去了清白,可王爷拒不承认,我依稀记得当时有一人见过我的容颜,劳烦你替我将那人找出来可好?”
“王妃,这类小事我自然尽己所能,只怕若是到时候结果不尽如人意,也请王妃不要动怒。”
林峰听了她的描述,对于王爷的崇拜骤然下降了几分,一口应下白婉柔的要求。
而他们不知道,陈儒之刚才听了月意说的话之后想要透气,也来到了后山。
此时三人中间隔着一道假山,他虽没有听清楚林峰在与她说什么,却早早就看见了二人的身影。
“林峰,你怎还有闲心在这后山游逛?去书阁替我写一封密信,内容就在桌上铺着。”
陈儒之知道若是林峰现在回去,十有八九会和月意碰上,可他本就是为了调开林峰,也不愿再想如此之多。
待他奉命离开,陈儒之才往面前看了一眼,看见他一向都是欢喜的白婉柔,今日却带着些悲伤的神情。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莫名感到心脏一阵抽痛,可那感觉转瞬即逝,令他无暇将其捕捉住。
愣了愣,陈儒之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他清了清嗓子,对白婉柔道:“你身为王妃,掌管着王府中的内宅权利,却对月意如此苛刻,可是故意与我作对?”
白婉柔还担心他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心中有几分心虚,可转念一想,自己本就是当时被他夺了清白的那个人,有什么值得躲躲藏藏的?
没等她在心中理好自己的思绪,便听见陈儒之道了这么一句,顿时有些怔愣,“你说什么?”
“难不成你还想狡辩吗?月意早已经和我说了,御膳房的人奉了你的命令,一整日只给她送些馊了的饭菜,白婉柔,你良心何安?”
闻言,白婉柔甚至连一个勉强的笑容都扯不出来了,自己在他心中这是有多么不堪啊,连饭菜上都要下手脚?
可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是不会因为忌惮陈儒之就应允这不属于自己的错误的。
思来想去,她才回了句:“不知王爷是从何处听说御膳房奉我之命的谣言,我行得端坐得正,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一查。”
“好啊,那你陪我一道去找月意,若这是你的问题,你便要接受三十大板的惩罚。”
陈儒之大概已经在心里将这句话想了好几遍了,因此当白婉柔一说出口他立刻应了一句,速度快到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我同意,可若这件事与我无关呢?”
他刚才只说了如何惩罚自己,却没有说若这件事情不是她所为该去惩罚何人。
见陈儒之满脸不耐又想不出个名堂的模样,白婉柔淡然地补了一句:“若此事与我无关,便让月意闭门思过三日,王爷可敢同意?”
她最后一句显然用了激将法,原本还在思索中的陈儒之立刻应了下来,无论事实究竟是怎样,也不能让白婉柔看低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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