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房内一阵窸窣声,女子吃痛的声音惊了笼中喜鹊。
名贵的金丝楠木拔步床还散发着幽幽木香,白婉柔在红色纱帐之下被摁住,微风浮动,娇美人乱了发髻,散落衣裳,花容失色,口脂也被蹭掉了几分,多了几分凄美。
她挣扎了几下,身体的疼痛让她有些恍惚,没有发现陈儒之盯着洁白的元帕的神色变了几变,脸上青筋暴起。
“白婉柔!你这荡妇!竟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一把推倒白婉柔,面上说不尽的嫌恶。
“夫君,我可以解释,三年前你中了媚药……”
她刚开口,陈儒之便掐住了她的脖颈,眼神凌厉如刃:“你说什么?”
白婉柔被掐的两眼翻白,眼泪糊了眼眶,边咳嗽边解释:“三……年前……清白……给了你……”
听到这话,陈儒之松开手,嘲讽地笑了笑。
他如此反应,让白婉柔心头一颤,嗓子像是卡住了一根大鱼刺一般,疼的说不出话来。
龙凤喜烛灯芯依旧摇曳,烛泪流下,氤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让人心碎。
三年前,她意外遇见中了媚药的陈儒之,为了帮他解毒,她不计个人得失,献上自己的身躯,换得对方的平安。
那夜的缠绵记忆尤新,陈儒之情动时说会记得她,对她负责,正是这句话,让她做了三年的甜蜜梦,得知陈儒之要娶妻,她不惜跟父亲决裂,也要嫁过来,父亲使尽了手段,她才得以圆梦。
她想,陈儒之定是不小心忘记了当时的约定。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她更咽着将三年前发生的事情讲完,本以为能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岂料,陈儒之的神色更加嫌恶,跳下床,说不出的退避,语气如冰:“白婉柔,你们白侯府真是好手段,从三年前就开始算计本王,这仇,本王必定会报。你这个肮脏的女人,身心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