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黥言看着红装下的姑娘,这是他打小就喜欢的,如今她这般清冷的站在他面前,倒是让他无地自容。
“你、我、”他心眼不盲,但还是有口难言。
王琦自从知道他退婚又迅速的跟另一个姑娘定亲后,就一直想要见见他。
然无论她做出多少努力,这人都像是故意与她隔开的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相见。
是以她才会想出了这种法子,果然隋家知道这场宴会是她承办的后,想也不想的就让他领着自己的新未婚妻来了。
“隋黥言,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吗?”
隋黥言身子一震,他又怎会忘记呢?
那时还很年少的两人,在父母亲人的打趣中渐渐明白,还未成亲的他们是对方的共度一生的人。
然谁也没想到变化那么快,就在他们以为再过几个月两人就可以在所有亲朋好友的祝福下完婚时,一个意外打破了所有。
“七七,是我没用。”
王琦苦涩难堪,“你就没什么好对我说的吗?”
隋黥言难言地看着她,“我、七七,你是个好姑娘,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隋家对不起你。”
“你!”王琦心中狠意翻滚,“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
隋黥言低着头,无法面对她。
“好,既然这样,那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那位新未婚妻,与郡主一见如故,如今已经被人请去郡主府了,你要跟我一道儿去吗?”
隋黥言像是咽了一口苦水一般,心涩难堪,“七七,我知道你对我恨入骨,对她也多有微词。但这是我们两家欠你的,你想如何便如何,她、既然走了这步棋,那就要承担相应的苦楚,我们都是罪人。”
说完,隋黥言就转身离开了厢房,一点想要去救未婚妻的念头都没有。
王琦失落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这就是这个男人的选择,这就是他的无能为力,这就是他的歉意与告白。
幻月一直等到她情绪平静了才进来,身后还跟着被人看守着的闻裳裳。
王琦见到她们两人,眼睛瞬间就盯在了闻裳裳身上。
闻裳裳被她看的心里发毛,明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但是那道歉的话就是说不出来。
这场联姻不过是几个家族之间的较量,而她们闻家不过是险胜罢了。
当今圣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继子的人选一日比着一日迫在眉睫,她们闻家不过为自己多找了几个护身符罢了。
王琦也知道,她们太傅府,自从储君离世,新的储君迟迟未立而位置尴尬。
与其说,隋大将军府抛弃了她,不如说人家是有了更好的前程。
这厢温九良也正在跟池渊说,“这隋家好像是邑阳王手下的吧?”
池渊点头,“曾经在我父亲麾下,不过现在嘛!”
这话就说的有意思了,在场的几人但笑不语,知道这闻家虽然攀上了隋家,但是还未靠近邑阳王府这艘大船。
“看来某也要抽空多去看看王爷了,以后可就要在王爷手下吃饭了。”
池渊脸上荣光乍现,不过很快就隐匿起来,“九爷说笑了,大家都是为圣上办事,听说今次科举,江南送上了许多有才能的士子?”
温九良缓缓一笑,“都是为圣上分忧,这些学子读书多年,也到了为国效力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