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明白他这句假话,现在反倒能够让姜云儿冷静安定下来,若是说上真话的话,估计这位圣女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甚至有可能转身就走
其实叶傲天现在的情况已经相当糟糕,甚至已经无法改变,尤其是当林辰确认此人已经动用了妖族秘法之后,就知道多半受了妖族算计。要知道,虽然许多人都在说神通法术并无善恶之分,只是看你如何使用,但实际上有些禁忌之法之所以被称之为妖魔之术,并不是空穴来风,不管是叶傲天第一次使用的傀儡之术,又或者后面出现的情蛊,都已经是违背了底线原则。
傀儡之法需要献祭大量生灵,哪怕那些生灵并不是人族,但依旧是有伤天和。所需要的强大灵魂之力,需要大量频繁折磨灵性生物,才能够诞生,其在某些方面已经和妖族无异。更不要说后面所使用的情蛊,更是被天下修行者明令禁止,视为禁忌之物。偶有使用之人,一旦被人发现,那便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这些邪魔外道,自古以来便是屡屡不绝。可是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不能够被称之为人
现在的叶傲天显然已经在那只黑猫的暗中引导之下,走上了一条歧路,并且走的颇为深入。这件事林辰这个旁观者自然看得明白,但是叶傲天却深陷其中。只不过这些话姜云儿可不见得愿意听,更何况无凭无据,就这样说,肯定无法相信
如果所料不错,现在的叶傲天正在回来太一圣地的路上,想到这里林辰笑的愈发的深不可测“不知道你回来却发现,太一圣地也让你杀掉那只黑猫,你该如何抉择?”
对林辰而言,这谈不上阴谋算计,因为不管如何,哪怕是出于人族的立场,那只黑猫都是必须死的。人族妖族势不两立,所以说此话并不绝,对妖族也不全是凶恶之非,但那毕竟极少,且叶傲天遇见的这只黑猫,据说曾经屠杀过天圣宗众多弟子,所以林辰不可能让这黑猫活着
知晓了这件事情之后,姜云儿虽说依旧在完成太一圣主交代的任务,带领林辰四人在这圣地仙境之内四处游玩,可实际上却已经没了什么心思,一路显得郁郁寡欢
而在另外一边,距离太一圣地万里之外
叶傲天脸色阴沉,手里面抱着一只黑猫,隐藏气息潜伏于地底深处,一路遁行。
“贱人!居然真的信了林辰那卑鄙小人的传言,想要坏我大道根基!”
感受到远处那几道强悍至极的气息,让叶傲天的心情更加的烦躁不安。自比试失败后,情蛊又接着失败,叶傲天内心很是悲伤,这个时候周清竹突然找上了门
叶傲天本来喜出望外,结果刚刚停下,便是听到了一句询问“你身边那只黑猫到底是什么来历?”
黑猫的存在是叶傲天最大的秘密,也被其当做登天之望,怎么可能会暴露出去,本来想着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结果谁知道,周清竹居然是有备而来,直接点出了黑猫的真实身份,一下子撕开了那层布“叶傲天,你真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你若是愿意回头,皇室不会为此归咎于你,而且林上使承诺助你斩杀此妖!”
“周清竹,你又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只黑猫对我来说极其重要,更何况我道心如铁,意志坚定,怎么可能会被这黑猫诱惑!”
黑猫对于叶傲天极其重要,送出去就少了一大助力又怎么可能会放弃?尤其是听说这个消息来自于林辰口中,叶傲天更是气急败坏,如若疯魔哪里还有修行天才的风度,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走火入魔的邪道之人。
周清竹百般劝阻,皆是无用最终她自己决定强行斩杀黑猫
可是叶傲天到底是气运之子,再加上那黑猫也不可能乖乖等死,便是硬生生闯了出来,一路逃亡直奔太一圣地
“这女人真的是蠢笨如斯,被那林辰利用,居然还浑然不知,我怎么会瞎了眼看上这样的女人。”叶傲天越想越气,实际上他也察觉到了,这只妖族残魂也没安什么好心,可是他却自信能够控制得住“不过就是用了一点小手段罢了,你若不是和那林辰那样亲近,我又怎么可能用这种手段对付你,即便没有此事,你日后早晚也是我的人,这又如何了?贱人害得我身受重伤,根基大损,这下子又得休养一年。”
用黑猫传来的妖族秘法,终于逃离了追踪之后,叶傲天才从地底下钻了出来,灰头土脸,气息狼狈“你现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最好找个地方休养一番。”
“我要回去,到了圣地之后,借助太一灵脉,我自然能够快速恢复。”叶傲天说道
“可知道这一年光景对你来说何其重要。你可别忘了修行之辈,分秒必争,若是沉寂了这一年,机缘大道,可都与你无关了,到了日后便再也无法登顶修行之路。”黑猫言语之中带着些许的冷嘲热讽
叶傲天顿时便是沉默了下来,气息暴走失控。脚下的小山崩裂瓦解陷入地下,遍布龟裂纹,其上的生命陨落殆尽
“不过此事也不是无法解决,我倒是有一门吞天之术,只要你能够找到足够的血食,就能够快速复原,甚至根基比之前更加的雄厚。”黑猫诱惑道
叶傲天猛地抬起了头,死死地盯着黑猫“不要坏我心界,若是行此逆天之术,以他人生命灵魂进补,我还能被称之为人吗?”
黑猫半点也不意外,反倒是慢悠悠的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迂腐不堪,你大可以循序渐进,我有说过让你将血食吞噬殆尽吗?东南方向,百里之外有一座凡人城池,其中居民十万,你只要夺其半数,气血神魂,便能够恢复伤势更进一步。这一座城的人,最多也就是寿命大损,等你日后修为有成,来到此处天降甘霖,便能够帮他们补足此番损失。”
叶傲天沉默半天,犹如石化,最终抬头望向东南,目光渐利